清欢抬眼看着来时的路,夜色深浓,远处灯火点点,她咬唇,狠了很心,点头说道:“走吧。”
如今厉沉暮的病情越发严重,彼此都没有喘息的时间,也许分开一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司迦南点了点头,带着他们上船。
船开动之后,黑色的宾利车也追到了港口,男人下车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只,以及站在甲板上的女人,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令人心悸的阴沉来。
“厉少,要追吗?我们的船能追得上。”白桥低声问道。
厉沉暮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想将那个狠心的女人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许久低沉沙哑地说道:“不用追了。”
身后的白桥跟肖骁都大惊,有种刺骨的寒意侵入身体。不追了?
男人的外套和手上还沾着厉娇的血,修长峻拔的身影站在夜色里,直到夜幕彻底地黑下来,直到海船彻底地化成天边夜里的黑点,这才转身,冷酷低沉地说道:“回厉公馆。”
一路上是死一般的沉寂,圆滑如白桥也一言不发,更别提肖骁。就在夜色凉风的港口,厉少注视着远去的海船,转身的瞬间,似乎摒弃了身上最后一丝的柔情和温暖,变成了比以往更加冷酷且无情的男人。
白桥脸色难看,厉少的病情本就不容乐观,只是一直隐瞒没说,顾清欢什么都不知道就选择了离开,无异于在厉少的心口深深插了一刀。
就连八面玲珑的他也不知道,往后事情的走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