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擦伤很多,等清欢脱了他宽松的上衣,看见他遍布胸前的伤痕,顿时便没有一丝的羞涩,目光微微不忍。
她低垂着小脸,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男人的脖颈处,低低地问道:“疼吗?”
“不疼。”厉沉暮闭上眼睛,轻柔地说道,只要她跟两个孩子没事,伤的再重也不会疼。
女人的动作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细细的呼吸喷在男人光裸的上身,厉沉暮感觉被她擦拭过的地方都紧绷起来,喜欢的女人近距离地靠近,近到他能闻到她发丝上的香气,简直是世界上最甜蜜的酷刑,厉沉暮暗暗叫苦,痛并快乐着。
清欢粗粗帮他擦拭完上身,然后给他上了药,男人低沉地说道:“还有下面也要擦拭。”
男人的伤口看似狰狞,实则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完全没有到不能动弹的地步,只是病历已经被他要了过来,这一点厉沉暮是不会说的。
清欢拿着毛巾呆滞地站在原地,张大嘴,有些结巴地说道:“还,还擦?”
“嗯,我有洁癖。”男人声音低沉悦耳,深邃的凤眼看着她,大大咧咧地示意她继续辛勤劳作。
清欢换了热水跟毛巾,胡乱地擦完男人笔直的长腿,眼睛都不敢乱瞄,便将毛巾塞给他,语焉不详地说道:“你自己擦。”
然后便背过身子去。
厉沉暮见状,勾唇浅笑,过了一会儿才喊她:“好了。”
晚上,老爷子要来医院守着,被厉沉暮撵了回去,只留了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