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厉沉暮拼命压制自己所有的情感,压制第二人格,决绝地要跟清欢离婚,就是害怕有一日,强大的自己出现弱点,甚至会被人掌控,只是感情的事情,越是压抑,爆发起来的时候,越是可怕。
谢惊蛰叹息,这一次的爆发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没有想到这几年,老厉的性格偏执至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谢惊蛰静静地看了一眼清欢,没有想到老厉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纤细敏感,寡淡无欢,冷漠沉静。男人深思,也不知道是他的主人格先喜欢上的顾清欢,还是第二人格。
从小就寄养在家里,天性纯良可爱的小姑娘,在南洋那浮华喧嚣,冰冷无情的名利场,确实是一股清流,很容易就勾起人的好感呢。
“他有病是他的事情,凭什么清欢要跟着受苦?”迦叶冷笑道。
谢惊蛰苦笑道:“这几年,清欢纵然吃了很多苦,但是老厉的内心挣扎不会少,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说话间,便听急救室那边一阵骚动,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厉沉暮的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了危险,所有人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一时之间,看向清欢的目光都复杂了起来。
谁能想到厉家那位完美的继承人,对自己的前妻竟然有这么深的执念,最是无情之人,往往最是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