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没有看他,目光落在咖啡馆外郁郁葱葱的爬藤植物上。她不喜欢厉家,那栋红房子就如同会吞人的巨兽,顾女士嫁进去之后成了植物人,当年的厉太太也病逝,许是权势过甚,在男人的战场里,女人大多成了牺牲品。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她,其实六年前就轮过一次,以后也许还有。
她已经不是当年孤苦无依的豪门继女,既然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为何要受制于人?
至于厉沉暮,这男人从来就是万古深潭,看不穿猜不透也摸不着。爱情早就死了,六年前就死了。
“木先生,我嫁入厉家并不会帮衬你,我天性凉薄,与其借势厉家不如自己做主,带领族人过你理想中的生活,不好吗?”清欢目光清亮地看向他。
木拓微微一愣,对她高看了几分,这女人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一些,或者说对世事看的更通透。
“我需要时间部署。”木拓皱眉,这件事需要耐心和决心去部署,非短期不能达到。
“我等你的消息。”清欢微笑道,说道,“你让木夙早些回去,南洋的风雨让他就不要掺和了。”
她说完,起身离开,沿着咖啡馆一路向北走,走了没几分钟便看见男人冷着脸走过来,凤眼里寒光点点,英俊的面容带着一丝的阴沉。
男人不说话时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清欢站定没有动,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看着他。
“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厉沉暮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淡淡地问道,目光对着身后的咖啡馆一瞥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