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身子陡然僵住,一动不敢动,也没有回头。
厉沉暮见她犹如小兽一般,眼底明明惊惶紧张,面色还要装着平静老沉的小模样,很像是一只被侵犯领土的猫咪,咬着爪子,在找适当的时机狠狠地给对方一爪子,有些可爱。
厉沉暮俯下身子。
男人呼出的气息沉稳绵长,喷洒在她的耳边细腻的肌肤上,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清欢感觉呼吸都不顺畅起来,正要推开她,厉沉暮已经将她额头跑出来的发丝撩到了耳后,然后后退了一步,低哑地说道:“头发乱了。”
清欢微微生着闷气,不理会他,坐到窗户边的沙发上,径自挑了一本木夙买的书,看起书来。
男人看着她的侧颜,眉目如画,五官精致,透出一丝沉静的气质,凤眼微深,喊人进来收拾餐桌,然后出了病房,修长峻拔的身子倚靠在墙上,朝着守着的肖骁招了招手。
“顾玫还没醒吗?”
“没醒,基本可以断定成为植物人了。”肖骁压低声音说道。
顾玫的事情,到现在都是瞒着厉峥的。
厉沉暮皱了皱眉头。
“云霁的遗产侵吞案什么时候开庭?”
“七日后,这个案子极难,时隔二十多年,就算有遗嘱,也应该早就被云涛夫妇毁掉了。”肖骁说道。
厉沉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云霁手上必然有遗嘱或者是有人证,只是他自己签署了断绝书,这个案子不可能赢,他之所以费力气打官司,为的不是云家的家产,而是将此事披露于世,要一个公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