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的双腿并非毫无知觉,一只脚还是能站立的,当年只是小腿中弹,由于一直拖延未治,才渐渐不能行走,七年时间一晃而过,男人原本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看着谢小泽平安长大,结婚生子,他也便安心地过完这行尸走肉一般的一生。
却不想,上天还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这一周以来,谢惊蛰每日都惊觉自己在梦里,夜里醒来好几次,都要起身,去隔壁开了门看着熟睡的迦叶,在黑暗中听着她的呼吸声,才惊觉这一切不是梦。
男人撑起身子,站起来,冲洗着身子。
出来时随意地擦了擦头发,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坐在床上,取过电话。
厉沉暮带着浓浓鼻音的讥诮声音传来:“你这是打算在南洋安家了,嗯,谢少将?”
谢惊蛰茶色的眼眸带着一丝的笑意,沉稳地说道:“你这是欲.求不满,所以打电话来唠嗑?”
厉沉暮被他戳刀,毫不留情地冷笑道:“说起欲.求不满,我不过是几个月,某人可是七八年了。”
难兄难弟,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两人沉默了一下,都微苦涩地笑起来,百步笑五十步而已,老谢至少还能看到人,厉沉暮心里抑郁,看着车子到了酒店,就停在了路边一言不发地看着高楼。
酒店的泊车小弟看到这车不合规矩地停着,正要上来说话,看见玻璃车窗摇下,男人露出英俊冷峻的侧脸,瞬间就激动地回去站岗了。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事情,南洋谁人不知,影后顾小姐带着父亲,律师入住他们的酒店,这事情上面可是下了严令,不准泄露出去的,泊车小弟每天都忍得很辛苦,此时见南洋声名赫赫的太子爷半夜开车到酒店楼下停车,瞬间就脑补了无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