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闻言,浑身一震,看向厉晋南,不知道他是知晓了她的身世,还是其他的目的。
厉晋南清癯儒雅的面容带着笑意,端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好似数月之前那个拿鞭子疯狂抽打她的男人另有其人。
厉沉暮见顾女士说出了厉晋南的打算,这才微冷一笑,淡漠开口,声音如金石坠地:“八年前,父亲在我母亲病床前发的誓言还记得吗?今生永不再娶,如有违背,必叫父子反目,权势富贵如云烟散。”
厉沉暮从木盒里取出母亲的排位,端放在上,冷厉地说道:“既然两位已经结了婚,违背了当日的誓言,便在我母亲的灵位前咳三个头,以示忏悔。”
偏厅里,冷寂无声。
厉晋南脸上的笑意尽数散去,顾女士也浑身僵硬,看着厉沉暮居然从厉家的宗族祠堂里取出了已故厉太太的排位,吓得双眼都要凸出来,死死地攥住清欢的隔壁,浑身发抖。
清欢早已猜到,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的父亲这般的冷酷无情,不留一丝的情面。
“孽子,你居然请出了你母亲的灵位。”厉晋南又惊又俱,外强中干地喝道。
“我也不想惊扰了母亲,不过是您将事情做的太恶心。”厉沉暮一脸厌恶地看向顾女士,冷声说道,“顾女士既然进了厉家的门,理应祭拜我母亲的灵位,就在这里磕头吧。”
顾玫虽然爱慕虚荣,但是胆小懦弱,早就被厉沉暮这疯狂的举动吓得六神无主,又怎么会在人前磕头,抓着清欢的胳膊,惊惧地叫道:“清欢,你说说话,厉沉暮是不是疯了?”
清欢皱起了眉尖,没吱声。今日厉沉暮对她母亲发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内心也是不喜母亲爱慕虚荣,与厉晋南蛇鼠一窝的行为。
“不愿意?”厉沉暮冷哼了一声,嗤笑道,“既然不愿意,那我们便慢慢说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