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宏丰觉得奇怪:“姐,为什么要注意这个?”
易宛琪轻轻一笑:“你说的这个黎茵瞳和她刚公开不久的男朋友以情侣档的身份签下了一桩珠宝代言,这个系列的珠宝主打主题就是‘真爱’,你觉得如果代言人曝出了出轨丑闻,他们代言的珠宝会不会受到影响?消费者还会不会给这个所谓的‘真爱’面子?”
“黎茵瞳得罪过你?”
“和她无关。”易宛琪如实回答,“她代言的珠宝就是郁安夏手头上刚发布的新品。”
慕宏丰恍然大悟,却并不赞同她的做法:“姐,你大概不清楚,黎茵瞳和凌晗在圈子里都混了十多年了,有一定地位,而且背后利益关系复杂。他们之所以敢在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练习生面前明目张胆地勾搭,就笃定了我们不敢随便爆料。你想动郁安夏,但有没有想过这个新闻一旦爆料出去,损失最大的必然是这两个人,我怕他们还有他们背后的公司都不会随便罢休。而且郁安夏丈夫很有手段,以前在家里就经常听爷爷提,说他不是个可以随便得罪的人。”
“怕什么?他们不会知道和我们有关,我虽然不混娱乐圈,但也知道一旦触及利益关系必然就会有对手,你说的那个黎茵瞳很红,那肯定就有看她不顺眼等着拉她下台的,要怀疑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至于那个人——”易宛琪勾起嘴角,其实知道没有希望之下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我最不怕的就是他动怒,横竖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
下午三点左右,陆翊臣开车带着妻子儿女缓缓驶出易家。
易老夫人本来还打算留他们吃晚饭最好是能住一晚,但陆翊臣晚上有一场饭局,不好推脱,只能婉拒了好意。
车子驶离易家后朝着陆家大宅的方向开去。
中途经过文具店时悦悦和嘉嘉要买颜料和画纸明天上午绘画课用,陆翊臣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将车子停下,侧头对郁安夏道:“这边不能停太久,你带着悦悦和嘉嘉下去买,快点回来,我在车上等你们。”
郁安夏回来得很快,大约两三分钟就拎着买好的绘画用品回了车上。
除了给悦悦和嘉嘉买的,她自己也买了一份。
车子重新启动后,郁安夏一直盯着陆翊臣不放:“去年你给我过生日的时候我还记得郊外庄园里的那一片郁金香,回头我也把它画下来。”稍作停顿,又强调着补充,“虽然我的功底未必比得过人家专门学过的,但郁金香画出来肯定不会比蔷薇花差。”
做珠宝设计,绘画也是硬性功底之一。
陆翊臣侧目看她一眼,须臾,脸上露出会意的笑:“比起蔷薇,我更喜欢郁金香。”
郁安夏跟着轻笑。
陆翊臣将他们送到陆家大宅后没留一会儿就又离开去赴饭局了。
晚饭郁安夏和孩子都是在大宅吃的,明天上午郁安夏要跑一趟质监局,离陆家大宅近,吃过晚饭后便没有离开。
正好陆璟晚上也不在家,晚饭结束后两个小包子和陆沂森玩到了一块,郁安夏懒得看电视,一个人在卧室又无聊,便去二楼找丁瑜君聊天。
两人的话题后来说到了陆翊臣身上,丁瑜君带她进了他们卧室自带的书房,里头除了陆璟平时看的书和办公用具之外,立在地上的柜子里一大排都是陆翊臣从小到大拿的各种证书和奖杯,还有一些极难得的照片。
“你看这是他小学三年级时拿了市里数学竞赛第一名的时候去领奖我给他拍的,小小年纪,就一副小大人的严肃模样。”
郁安夏看过去,那时的陆翊臣梳着大背头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身上穿了笔挺的黑西装打着领结,脸庞还稚嫩,却摆着一副严肃的冷脸。不过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身上,更多是让人觉得别扭又可爱。
郁安夏跟在丁瑜君身后,还有幸看到了他小学时期写的作文。
郁安夏看着作业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又看了眼作业本封面上写的一年级6班,心想原来优秀如陆老板也有写字如狗爬的时候,郁安夏从那拖拖拉拉的字迹里就看出了陆翊臣当时有多不情愿写这些作文。这一点嘉嘉像他,每次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丁瑜君似乎看出了她笑里的深意,帮儿子解释了一句:“后来他爷爷就三令五申规定他每天最少要练一个小时的字,管得特别严格。”
从丁瑜君卧室出来的时候,郁安夏手里多了一张照片,是陆宝宝刚满一百天时候的限量版珍藏裸照,她磨了好一会儿才让丁瑜君答应送给她。
陆翊臣应酬回来,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郁安夏还在看电视,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将视线投向门口。
“还没睡?”陆翊臣的声音透着柔意。
郁安夏没回应,刚走近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吸着鼻子对空气闻了闻:“是不是又喝许多酒了?”
陆翊臣笑着在她坐下,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掌心的摩擦蹭得娇嫩的肌肤开始发热:“不算太多。”
“谁知道?”郁安夏小声嘀咕,“每次说了你都不听,也不知道每次是不是都有漂亮小姑娘劝酒。”
陆翊臣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
郁安夏可不是无的放矢:“你忘记去年我跟你一起去鼎丰酒楼参加饭局的那个刘音了?我不相信其他人不会动这样的心思。”
陆翊臣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刘音是哪一次,伸手扯了领带,将衬衫上面钮扣解开两颗:“你们女人某些方面的记性好像特别好。”说着,浓密的眉往上挑了下,“不信你老公?”
郁安夏笑:“我要是不信还能好好坐在这和你说话?反正就算你真的骗我我也不怕,我手里有你的裸照,要是让我发现了,我就公布出去。”
“你什么时候还有偷偷给我拍照的嗜好了?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偷拍的?”陆翊臣伸手揽住她的腰,薄唇贴着耳廓,喷洒下来的热气性感诱人,很显然是误解了“裸照”的意思,郁安夏也不解释,纤细的手指隔了薄薄的衬衫绕着他胸口敏感的地方打转,“就是威胁你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我就把你照片放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