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落枫:“……”
“夫君,别多想啦,还是安心过个生辰吧!过完生辰,我们就一起去找李闻竹,好不好?”
“好。”
入夜。
南天鸾司灯火辉煌,仿佛永远都不会陷入黑夜一般。
邓半昊坐在一张躺椅上,沐着月光浴,等着邓落枫和赵婳祎在街上玩尽兴之后进南天鸾司。
他想着,二人一进南天鸾司,这场庆生会就立即开始。
可是因南天鸾司的特殊性,所以这场庆生会邓半昊就没有请如水他们。
就在这时,一声惊恐的叫声让邓半昊皱了眉。
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锦衣卫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之人,黑衣之人手中提着一把刀,刀上沾血。
邓半昊随即就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朝着黑衣之人扔了过去:“你是谁?也敢在我南天鸾司闹事?”
黑衣之人抬刀,随意地在虚空中晃了几下,那根树枝在几秒之内就被削成了木屑。
“好刀法。”邓半昊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拔出身侧的佩刀,“让老夫来会会你。”
然而不下几个回合,邓半昊就倒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了好几口血。
黑衣之人冷冷地望了一眼邓半昊,随后便开始在南天鸾司内一顿乱杀。
当赵婳祎和邓落枫进到南天鸾司时,二人双双捂住了鼻。
赵婳祎睫毛轻颤,眉头一拧:“这味好生腥气,甚是难闻,有些像……”
邓落枫拔剑,打断了赵婳祎的话:“娘子,这就是血的味道,不是像。”
说毕,眯起眼睛,拍了拍赵婳祎的脑袋:“娘子在外头等着,为夫进去瞧瞧。”
“哎,你——”
赵婳祎的话未说完,邓落枫已然以冲刺的速度跑远。
赵婳祎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恼意。
啧,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会给他拖后腿是吗?
真想直呼那三个字,狠狠劈他一顿。
赵婳祎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向着邓落枫的远去的方向追去。
南天鸾司甚大,赵婳祎没追多远就迷了路。
另一边。
邓落枫快速翻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因为他害怕邓半昊也会跟这些躺满南天鸾司的尸体一样,死状极惨。
这时,邓落枫发现一具死状最为凄惨的尸体。
此尸保持着低头下跪的姿势,像是忏悔一般。
身上的刀痕足足有二百多刀,十根手指与十根脚趾均被剁了下来,且被刀面拍成了两坨肉泥。
他的身旁有一个染血的令牌。
邓落枫将令牌捡了起来,发现令牌上面写着“陈苟”二字。
邓落枫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