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双手又在裴与规身上乱摸。
裴与规良久未语,开口之时,声音里带了好几分害羞:“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药啊。”徐如水一顿,“你那些药一般都放哪里?我怎么搜你身数遍了都没搜到呀?”
“你要此药做甚?”裴与规眼眸一压,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份冷意。
“当然是先给你麻痹一下神经,然后拔剑疗伤呀。”徐如水抬手指了指裴与规的肩膀和插入肩膀的剑。
裴与规双眸内的冷意退散:“不用那么麻烦。”
徐如水的眸子里布满笑意:“谁说麻烦的?帮阿规上麻痹神经之药和疗伤之药我感觉一点都不麻烦的!因为我心悦阿规呀!”
“你……心悦我?”裴与规的眼里多了一分诧异,随后摇了摇头,“你不能心悦我,你应当全心全意地爱黄祁之。”
“我从未爱过他,我对他只是单纯的利用。”徐如水的面色渐冷,眸光意味不明,“阿规,过了今夜我与黄祁之之间就没有一丝关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裴与规瞳色瞬冷,“你今夜到底想干什么?”
徐如水趴在裴与规的身上,伸长脖子,唇慢慢靠近裴与规的耳朵,轻轻言:“我想要黄家家主之位。”
“你的野心可真够大的。”裴与规冷笑一声。
“你的这句话,我就当做是阿规在夸奖我好了。”徐如水将脖子缩回,用修长的指尖抵在裴与规的唇上,“女人嘛,若无野心,只能是被人反复利用且随时都可能变为弃子的棋子。可如若有了野心,那女人就能变成那下棋之人,愉快且恣意地下着她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
裴与规未语,用手将徐如水抵在他唇上的手指拿开:“黄祁之他很爱你。”
“我知道呀。”
“假如你真的很想要这个位置的话,你就对他开口,他相信绝对会给你的。”
“所以呢?”徐如水风轻云淡地问。
“你没必要搞今夜这一出。”裴与规眼里闪着寒光,面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又是花钱请人拿烂白菜丢他,又偷我的毒丸给他吃,让他暴走杀人,真的很卑鄙无耻!”
徐如水耸了耸肩,眉目间隐隐多了几分疲惫:“是吗?可我觉得这并不卑鄙无耻,而是我的生存之道呀。未经我之苦,莫劝我要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你有何苦?”
“我的苦嘛,唉——”徐如水长长叹息,一顿,“你居然想听?你怕不是已然对我动心而不自知吧?”
裴与规一愣,一字一顿,语调高扬:“休得胡言!”
“真的只是胡言吗?”徐如水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阿规,你能不能好好看看自己的内心,不要这么欺骗自己呀?”
话音刚落,一把剑就划破长空,直奔徐如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