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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壹三九小说网>玄幻魔法>少帅,夫人又在闹离婚> 一卷245、尘归尘,土归土

一卷245、尘归尘,土归土(2 / 2)

今晚,他的铁锹就一直随身携带着,到哪儿都拎着,就没离开过身儿。

五月鲜防备地盯住靳佩弦,“还要我自己挖?你,你们把小香他给怎么了?”

靳佩弦乐了,“答案就在你脚底下,铁锹就在你手上,你不自己挖出答案来,难道还指望着我告诉你?”

靳佩弦说着将那铁锹给收回来,悠闲地拄着,“不挖算了,就让那个疑问烂在你肚子里,永远没有答案。”

靳佩弦说着忽然凑向前,近距离盯着五月鲜的眼睛,“……叫你死都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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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鲜深深地闭上了眼,半晌绝望地伸出手来,“给我!我挖!”

靳佩弦轻声一笑,“这才乖。”将铁锹递给五月鲜去。

将明未明的黎明,城外无人的小树林儿里,已经筋疲力尽的五月鲜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吭哧吭哧地挖坑。

这已是寒冬腊月了,土地都冻住了,五月鲜挖得实在太辛苦。

而靳佩弦则悠闲地坐下来,将自己的小羊皮手套垫在P股下头,然后优哉游哉地剥着栗子吃。

幸好此处的土地有些沙化,将上头的土层挖开了,下头的沙子就松散多了。就这样五月鲜还是挖了半个多小时去,浑身都湿.透,已是又冷又累,几乎虚脱了。

他越挖越觉不对劲,蓦地停了手,抬眼绝望地瞪住靳佩弦。

“不对,这下头根本就不像有地窖的样儿!就算挖地窖,也不会选这样的沙坑里!”

此时他自己站在坑里,坑深已经超过了他的膝盖去。

靳佩弦吃完了栗子,缓缓站起身来,满意地拍了拍手,将栗子壳的碎屑拍掉。

“不错,你的脑子还够用。”靳佩弦说着迈开长腿,悠闲地走到坑边儿,居高临下,“香满庭没在这坑里。这个坑,是你为你自己挖的!”

靳佩弦说这话的语气,像极了之前云扶说那给白俄唱戏的下场不是给香满庭安排的,实际上是给五月鲜安排的一样。

五月鲜腿一软,“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靳佩弦这才轻叹了口气,“五月腐,你知道你这回算计的,是什么人么?我告诉你,你算计的那小孩儿不是没主儿的,那小孩儿是我的人。”

五月鲜眼睛一眯。

靳佩弦冷笑一声,“收起你那肮脏的想象,那跟你想的不同!”

靳佩弦高高仰头,望向天空中黑白交替的奇妙天色,“他是我混编26旅的士兵,从他成为我手下兵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命,就由我负责。”

“我这个人有些事儿不太较真儿,比方说你若得罪的是我本人,我若觉着你是个有趣的人呢,我兴许还不跟你计较了;可你却不准动我的手下。你若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会断你一条腿;而你若敢做出叫他们痛不欲生的事,那你——就死定了~~”

五月鲜这才惊慌起来,浑身打着冷颤,“你,你究竟是谁?你,你又要干什么?!”

靳佩弦勾起一边唇角,桀骜又冷酷地一笑,“我,靳佩弦。听好了,记住了,到了阴曹地府有本事就化为厉鬼,来找我算账。我等着你!”

靳佩弦说罢猛然抬脚,将五月鲜踹倒在坑里,随即挥动铁锹——

一锹一锹的沙石如急雨砸下,小树林儿里先时还能听见五月鲜的哀嚎声。

渐渐地,当城内城外公鸡报晓声响成一片,那小树林儿里就恢复安静了。

死一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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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耽搁了些时间,当回到大院套的时候,云扶已经带着张小山走了。

大院套里,剩下宫里雁带人看着纯耳和几个手下。

靳佩弦是笑呵呵回来的,仿佛今晚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发生。宫里雁看见了,便也无奈地一笑,“说来也奇了,沈公子也跟您一样,走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说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张小山就是被关起来,打了几拳而已。”

靳佩弦微微挑眉,随即便也点头,笑意更深,“她说得对啊,今晚原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叫门外的兄弟们都别胡思乱想去。”

宫里雁便也叹了口气,点点头,“老大你放心,我会将这事儿办好。”

宫里雁收起笑容,凝视靳佩弦,“只是……如果这么说的话,岂不便宜了楼上那个活死人?”

靳佩弦抬眸望了望楼上。

他也明白,倘若真说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话,那纯耳就可以免责;至少也不用负什么大责任了。

靳佩弦点点头,“交给我。”说着径直走向楼梯去。

宫里雁不放心,跟上来,“老大,我陪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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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上楼,径直走进纯耳的屋子。

那屋子里的烟雾终于散去了。窗外晨光初起,纯耳一身白衣坐在这微明的晨光里,难得的也有了一丝清澈的气质。

靳佩弦在纯耳对面坐下来。

“你认得我么?”

纯耳凝着靳佩弦,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那阴郁里有恐惧,也有痛恨。

“原本不算认得,可是经过了昨晚的事,自然认得了。”纯耳抬眸盯住靳佩弦的眼睛,“你的相貌原本不一样,可是你发起狠来的时候,眉目之间的神情,跟靳大帅真是一模一样!”

靳佩弦轻哂一声,“彼此彼此,纯贝勒脸上的不甘和希望卷土重来的渴望,也跟当年的老贝勒如出一辙。”

纯耳眯起眼来,“你竟然还知道我阿玛的眉目神情?我们家当年被大帅赶出梅州城的时候儿,你还在襁褓里吧!”

靳佩弦耸耸肩,“有报纸啊贝勒爷,当年老贝勒离开梅州城的时候儿,报纸可拍了相片儿了。老贝勒临上火车前那回头的一眼,早就被定格下来了。”

纯耳悲怆地一笑,“是啊,我阿玛那是被靳大帅的士兵用枪顶着呢,他那回头最后看一眼故乡,岂能没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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