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他们些更新鲜的,”云扶将雪茄盒在指尖翻转,“叫他们抽雪茄。”
云扶在烟室中踱了一圈儿。这烟室很大,葡萄牙商人也入乡随俗,保留了从前那贝勒爷的喜好,将这烟室的生意保留下来,成为温庐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这屋子这么大,糟践了,间壁出来,做成‘西洋烟馆’,卖雪茄和水烟。”
雪茄和水烟虽说也能叫人上瘾,可是对健康的损害自比烟土小多了。
“可是,刺激够么?”凯瑟琳不放心。
“自然不够。”云扶也垂下眼帘。叫抽惯了烟土的人改抽雪茄和水烟,不啻给吃惯了辣的人,菜里只放两粒儿胡椒,“所以要再加‘佐料’。”
云扶拉着凯瑟琳的手走到窗边。后院里,在跳舞厅伴舞的白俄舞女刚刚起身,懒洋洋打着呵欠走进楼门来。
跳舞厅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夜晚,白日间她们都无所事事,一个个只见枯槁和疲惫,全不见晚间的明艳动人。
她们逃亡而来的异国人,言语不通,也被废除了国籍,她们的家人没办法取得正当的职业,所以只能叫家中的妻子、女儿出来当舞女。这些女孩儿的命运,想来也是可怜。
“叫她们白天到‘西洋烟馆’来推销雪茄。能将年轻客人留下来抽雪茄而不是抽烟土的,有奖。”
凯瑟琳就笑了,“我明白了。”
云扶叹口气,“所幸年轻人的烟瘾,真正大的倒是不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是无所事事,想要麻痹自己;又或者是受家中长辈的影响。只需要给他们点儿能替代的新玩意儿,他们就能放下烟土了。”
云扶说着指着这房间,“间壁出来之后,咱们装修成欧洲宫廷的模样,邀请所有入内的客人都打扮成欧洲贵族的模样……有烟草、美女,加新奇的气氛,他们就能迷恋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