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跪别跪……”靳佩弦躬身停在半空里,眼珠儿滴溜一转,“那我改口,我不替我爸行礼,是我自己给二位叔叔鞠躬。侄儿谢过二位叔叔的大红包了~”
原本是丧事,郭敦尔还哭得一脸的泪,叫靳佩弦这么一句,二郭都险些被笑出来。
“这臭小子!”郭敦尔举袖将脸上的残泪抹干,“你二叔我逢年过节来帅府,哪回少了你小子的?你爸不叫给,我都是偷着往你手里塞;知道大洋不方便,稀里哗啦的,我都是直接给你塞金条!”
郭子林点头,“我是银票,汇丰银行的,到香港和外国都能通兑。”
靳佩弦索性不起身了,伸开两手向上冲着两人。
二郭都赶紧掏兜儿,一人负责一只手,靳佩弦的两只手一下就满了。
左手是一捆儿金条,右手是一叠银票。
靳佩弦却反倒哀哀哭了几声,“我知道这不是叔叔们疼侄儿的,是二叔三叔帮我给我爸风风光光送一程的。”
郭敦尔更敦厚些,愣了愣便又道,“自是缺不了佩弦你的!二叔这回带来的就这些,等二叔回了武威,必定把你那份儿给你补上!”
靳佩弦这才满意地起身,“侄儿多谢二叔了!”
靳佩弦站直,目光瞟过郑雪怀,却没将方才的收获给郑雪怀看,而是直接叫,“宫里雁!”
宫里雁原地一个立正,大马靴磕得脆响,“到!”
靳佩弦将金条和银票都交给宫里雁,“去,交给少夫人收着去。”
二郭闻言都是张大了眼,“怎么?老商的那个丫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