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那么多的不知,必然是心思深沉之人,做到这些,并不奇怪。”
两人进了墓室,以为长期住着人,四壁光滑原本的东西早就没有了,但主室很大。在主室的两侧,一边各有五个小坑,浅浅的一指深,里面铺着满满的稻草。
“这就是阿事说的有名字的坑?”杜九言蹲在浅坑前面打量。
跛子颔首,“应该是了。”
墓室的做工很好,湿气难免,但却没有泥泞和渗水,地上很干净。
“应该是后面处理过了。”跛子敲着地面,“皇陵也是如此。”
杜九言不解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这个墓室可能是某个朝代皇室的陵墓?”
“这里的风水还不够格。”跛子道,“我的意思是,发现这里的人,按照皇陵的造法,重新修葺过。”
杜九言扬眉,能按照皇陵的规格改造,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找找看。”杜九言四周打量着,墓室其实很简单,分里外两间,外面是陪葬坑里面则是放棺椁的主室,现在东西都清楚了,绕上一圈就更加一目了然。
她将十个坑里的稻草和被子都踢翻了出来,她举着火把照着,随即咦了一声,抠出一个东西来。
这东西一半在外面,一半在土里。
“运气不错啊。”杜九言晃了晃,“合该进来一下。”
跛子举着东西照了照,凝眉道:“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因为我手里有一个。”杜九言将东西对着火把照着,念道:“侠之大成!”
张蛮子撞树死的那个晚上,他们追踪郝林到庄村,在一个老伯家的牛房里,捡到了一枚这样的小戒子,很小,连她的小指都戴不上。
不过,她捡到的那枚在牛桩上磕成了两截,而这一个很完整。
同意的质地,同样的大小,同样的令人过目难忘的“侠之大成”。
“你一直留在身边的?我记得单德全上缴证物的时候,你留下来了。”
杜九言颔首,“一直在我这里,今天又添了一枚。”
“这一趟,不算白忙活。”她将东西收了,和跛子又找了一圈,并没有别的收获,便出来了,她和几个黑衣人道,“如果有人来送米面,小心跟着,真跟不上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自己。”
几个人一直垂着眼帘从不左顾右盼,点头应是。
“走了,咱们接着赶路。”杜九言搭着跛子的胳膊,道,“跛子扶一把,我很累啊。”
跛子白了她一眼,“我说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你偏要过来。”
“你来就找不到这个戒子了。”杜九言扬眉道,“我感觉,这个渔网在这里,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有一条大鱼在网底等着我们。”
跛子不置可否,“早点赶路,否则,喜酒就赶不上了。”
……
桂王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实在睡不着就索性点灯起来。
抄手一翻,便是一本《春秋》。
他嫌弃不已,随手丢在一边,连的兴致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到哪里了,连钱道安都知道写信回来,她都不记得给我来封信。”他咕哝着。
“韩当。”桂王冲着外面喊了一声,顾青山从隔壁过来,站在门口应道,“爷,有事?”
桂王凝眉,“怎么是你,韩当和乔墨呢?”
“他们回王府了。”顾青山道。
桂王顿时撇嘴,怒道:“一天就惦记着成亲,正经事都不做了。”
顾青山不敢应。
“睡去吧。”桂王又躺下来,顾青山到隔壁去睡觉。
桂王刚躺下,门外就听到九江王问道:“墨兮,你睡了吗?”
“没有。”桂王起来开了门,九江王衣着整齐地站在门外,含笑道,“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下棋吧。”
桂王开门,一边拢着衣服一边道:“你下得过我吗,半夜来找我下棋。”
“我这些年有长进。”九江王抱着棋进来摆好,请桂王坐,“来!”
桂王撑着面颊落着棋子,九江王笑着道:“是不是想九言了?”
“她没有给你写信吗?到哪里了?”九江王问道。
桂王摇头,“没给我写信,我这不正生气的嘛。”
“我听说她在开封待了十天,就是等回信,难道不是等你的回信?”九江王问道。
桂王一脸惊愕,又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酸溜溜地道:“和我没关系,她在帮别人等信。”
九江王笑着摇头,“你啊,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她不给你写信,你写她就是了。”
“不高兴写。”桂王道,“下棋,别说有的没的。”
桂王笑盈盈地应是,刚落了个子,他忽然想到个事,道:“我吃一家馆子不错,明天陪你去吃吃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请客。”九江王道。
桂王扫过他一眼,颔首道:“你请客,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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