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之后。

踹累了，气喘吁吁的朱棣心中的怒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随即，他收回了施暴的拳脚，铁青着老脸看着一身脚印，嘴角带着丝丝血迹，跪伏在地上的纪纲，怒喝道：

“废物”

“真不知道你这个锦衣卫总指挥使是怎么当的。”

“平日里，这个能办，那个能够搞。”

纪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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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想要再安插人进去，怕是会更难。”

可现如今的问题是，哪怕他想到了，却不敢那样去做啊。

“因为一旦出错，很有可能致使我们身份暴露，或者让他们警惕起来，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老何每次所在的时候，场景看似其乐融融，如同真正的一家人一般，可那里面居住的人都会偶尔不着痕迹的表现出丝徐不安、惶恐、惧意、害怕的情绪。”

待到纪纲言罢。

别看现在朱棣说的是鼎立支持他，真要局势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且又是因他所导致的情况。

哈？

这个问题他如何能够会想不到啊！

朱棣见着跪伏地上，狼狈模样不停认错的纪纲，阴沉着老脸看了其许久，思索了许久，沉声道：

“废物东西”

“让你无从下手？”

“既然找到了，难道你就不能够暗中、监视、圈禁、乃至是抓了其家人，以此为筹码让其为你办事情吗？”

且一直停留在原地了。

别的，多的半个字都不敢说。

他这个锦衣卫头头，也活不到现在，更坐不上这个位置。

之后。

毕竟能够做到锦衣卫总指挥这个位置，他可不是什么愣头青、脑袋一热，就不知轻重、不计得失的去瞎搞。

“所以微臣为了稳妥起见，专门查了一下这家人的来历，但发现一切事情无从查起。”

纪纲将这段时间的布置、调查、以及自己的猜测，为其一一道来。

“朕不信你，连这个专门衔接势力、做老二传话筒的人都没找到。”

因为真要是那般去做了的话，势必要出大问题的。

“致使微臣不敢轻举妄动。”

虽有着朱棣的鼎力支持，但以往对待某些群臣的手段，他哪里敢在朱高煦的身上去瞎搞？

得到这般答案。

“此番势力，各种命令下达、传达肯定不可能全都是老二亲历亲为，或者说什么事情都是老二一个人下达命令。”

此事，倒不是不想搞。

“什么意思？”

“够狠啊！”

“你平时的聪明劲哪里去了？”

“所以…微臣一直不敢行动，不敢动手，主要就是怕打草惊蛇，于我们不利。”

“给人的感觉，像家人…又不像家人的感觉。”

“至此，微臣总感觉老何所谓的家人，很有可能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被呵斥、质问的纪纲，低垂着脑袋跪伏在地上，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难道你就不能换一换思路，策反他手中的人吗？”

大明亲王，且乃是势力、实力最强的亲王，与太子爷双足鼎立、可掰手腕的人物。

“经这段时间以来的探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