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隔壁住的人就是基地的老大,而且还是个脾气不好的老大,平时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的封凌现在只觉得有些丧气。
封凌重重的躺在床上,想来想去都觉得住在这里实在是不自由,但是没办法反抗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什么叫阶级效应,老大的一句话就能定下她未来的方向,连一点反抗都不能用。
她闭上眼睛,气不过的起身就一脚将自己的行李箱踹翻,发出“砰”的一声响,又觉得不解气,去打开行李箱后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重重甩在床上。
包括去将衣服和用品装进柜子里时,柜门也被她摔的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样发泄了一会儿,封凌又觉得自己大概是需要去外面弄个沙包回来每天打几拳,否则有些恶气实在是没办法纾解出去。
柜子被她摔的不过瘾,她拿起已经空了的行李箱直接狠狠摔到隔壁的小套间里,再次发现一声巨大的声响。
刚扔进去,余光忽然察觉到外面的简易小阳台上传出了什么声响,她一顿,硬生生把自己还想去砸点什么的动作给收了回去,猛地转身去打开窗子看向隔壁阳台上的男人。
一看见厉南衡就站在隔壁阳台上,跟她的阳台是相连的,只有一个很矮的隔断墙来阻隔,但实际只要纵身一跃就能跳得过来,再又推开这窗子就可以直接明目张胆的进她的房间。
彻底明白了这房间的格局后,封凌的内心:“………………”
近在咫尺的阳台上,厉南衡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手里还拿着并没有点燃的烟,显然是被她这边的动静给吵到了。
“你吃错药了?”男人眼色沉然冰冷的看着她。
封凌:“……没有。”
“刚住进来就这么大动静,韩劲居然说你平日里很安静?”
“……是我刚才没拿稳行李箱,在地上摔了两下。”
“保持安静。”他又叮嘱一句,瞥她一眼,离开窗前时冷淡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有病就去吃药,别在房间里胡闹,基地医务室的医生你也不是不熟悉,自己去拿药吃。”
封凌:“……”
她没病。
她只是看着男人从阳台上消失,再看着这中间根本等于没有被怎样隔开的隔断,整个人的血压都往上飙。
真要吃药的话大概也只能去要一瓶降压药了。
她深切的觉得自己应该在这窗子上准备一道锁,否则万一哪天厉老大再喝多了,就算她的房门进不来,可是从这窗子显然也是很轻松的就能直接进来。
封凌顾不得现在还是白天,脸色难看的抬起手就“刷”的一声将窗帘关上,再转身去开灯,然后进了浴室,检查了这房间里的套间和浴室的设备锁,检查过后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把门和窗都上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