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熙抿了一下粉唇,她在云黎歌面前蹲下。
一双清亮盈眸黑白分明盯着云黎歌。
她小语气郑重:“那个,云黎歌,老实说,我是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刚才那个女人,要和那个傅越笙结婚还找到你头上来,就是她的错。真有什么事情,她不去找傅越笙,就专门挑着你下手出气算什么事,对不对?”
女人要是不怂不孬,直接去刚男人啊。
来这里呛声有意思。
而且官熙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云黎歌可是说她早就和傅越笙没关系了。
是那个女的自以为的,说云黎歌纠缠那个男人。
云黎歌空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她看着官熙。
好半晌,苍白的脸色露出一抹惨淡笑容:“官熙,我真羡慕你!”
官熙疑惑:“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什么都忘了就好了。”
忘了的话,就不用记得年少的时候疯狂而又沉溺的爱着那个危险的,永远只看得到他自己一个人的男人;
忘了的话,就可以忘记所有的羞辱,忘掉爷爷是她害死的;
忘了的话,就可以忘掉……傅越笙。
那个男人是黑暗中徐徐盛开的罂粟花,妖冶浓绮,她想要戒掉的毒……
官熙没有想到云黎歌羡慕她这点。
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官熙轻声说:“你不要羡慕我,云黎歌,记不得真的没有什么好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你周围的人跟你曾经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觉得就算是很痛苦的记忆,也是组成现在自己的一部分。如果没有过去的自己,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