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何家。
“校长,这件事是我何某人教女无方,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何父接到桐大校长的电话,寒暄了一会儿,赔罪又赔笑,阴沉着脸挂断电话。
“轻清呢?”挂断电话,何父问一边的佣人。
他的脸色太难看,以至于坐在一边的何母都察觉到了。
何母问:“老何,怎么了?语气这么冲?”
何父没回答,又问了一遍佣人:“轻清呢?”
佣人说:“小姐在楼上。”
“去把她叫下来。”何父语气沉冷不善。
“是,老爷。”佣人见何父阴沉的脸,赶紧上去叫何轻清。
很快,何轻清从楼上下来,她脸上还敷着面膜,手里拿着手机,边玩边从楼梯走下来,漫不经心地问:“爹地,你叫我什么事儿啊,没见我正忙着呢吗?面膜才刚贴上,不好讲话,爹地你有什么事情快说。”
何父见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何轻清脸上。
何轻清被扇得脸偏了过去,面膜掉在地上。
何轻清被何父打了一巴掌,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她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何父:“爹地!你为什么打我?”
“我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何父怒火中烧。
他说着,高高举起手,一巴掌又要扇下去。
“老何。”何母尖叫道,上前护着何轻清,“你做什么打轻清啊?”
何父心口涌动怒火,说:“你问问她今天在学校干了什么好事?”
“轻清,你在学校做了什么?”何母从来没有见过何父这么生气过,转过头问何轻清。
何轻清捂着脸,她的脸上已经有点肿了。
她知道何父在问什么。
不就是她质疑顾文溪作弊的事情吗?
想到顾文溪最后自证清白,她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向顾文溪那个小贱人和孙肥猪道歉,何轻清整个晚上心情都极差,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爹地居然还打她。
何轻清平时娇生惯养惯了,捂着脸冲着何父大声道:“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说顾文溪作弊吗?怎么,不行吗?爹地你就为了这个事情打我?”
“不就说顾文溪作弊?”
何父被何轻清这个不知道悔改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那个同学顾文溪,是萧九爷的太太,之前我在家叮嘱你多少次,要和她打好关系,你倒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仅没打好关系,还把九爷给得罪了,知道刚才你们学校校长打电话来跟我说什么吗?说没见过你这么不尊师重道的学生。”
“我怎么不尊师重道了?”
何轻清完全不觉得自己随意污蔑官熙作弊有错,“爹地,你和校长怕萧九爷,我可不怕,我说顾文溪作弊怎么了,她考那么高的分,本来就很奇怪,我就不能质疑了吗?”
何父气得鼻翼都剧烈的嗡动:“那你证明人家作弊了吗?”
这话问的何轻清语塞。
她咬着牙,不说话了。
何母想要打圆场,夹在何轻清和何父中间,劝着说:“老何,这有事不能好好说吗?轻清年纪还小,有些事儿不懂,你慢慢教,一上来就打她还这么大火气,这样对孩子不好。”
“还小?”
何父看着何母,冷声呵斥道:“已经成年不小了,就是你这么惯着她,才养得她无法无天的性子,你知道校长打电话过来说什么,她质疑九爷的那位太太考试作弊,还质疑学校教授收人家好处帮着作弊,最起码尊师重道的态度都没有!养她养这么大年纪,还不能分辨事情轻重,桐城所有人见到萧九爷谁不是想着结交,她倒好,一下就把萧九爷给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