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梁暮澜靠近林暖压低了声音又道:“在婆家腰杆子硬!不会受欺负!”
说这话的时候梁暮澜语气里带着几分轻快,看着林暖精致漂亮的五官,她笑:“不过……有傅怀安在你身边,你又不和婆家人一起生活,应该不会受什么欺负!我也不担心!”
林暖点头。
缝好了打底裤梁暮澜把打底裤递给林暖:“你试试……”
林暖摸着打底裤腰上厚厚的一圈哭笑不得:“妈,你把腰部缝的这么厚,我婚纱该穿不上了!”
婚纱腰部都是掐着林暖的腰线改的,明天穿婚纱除了胸贴和内一裤、打底裤都是勉强……厚了这么一圈儿能穿上婚纱才怪。
梁暮澜嘴上说着不担心,不怕林暖受什么欺负,可缝这个压腰钱的时候丝毫不手软,厚的和城墙拐角似的。
“呀!没考虑到,婚纱都是掐着腰线改的!”梁暮澜抿了抿唇,抬手捏了捏林暖的笑脸,“你先去洗澡,做个面膜早点儿睡,明天做最美的新娘子!妈再想想!”
忙了一整天,林暖不免犯困,点了点头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
林暖洗完澡出来时,梁暮澜手里还拿过打底裤坐在灯下,苦思冥想该怎么改。
“妈……你怎么还没睡?!”林暖把吹干的长发扎起来。
“你先睡,妈再给你改改!”
林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侧头看着梁暮澜坐在灯下拆她用红布缝好的压腰钱,唇角勾起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
“妈,你结婚前一晚是什么样的?!”林暖睡不着看着灯光下眉目柔和的梁暮澜问。
不管过去多少年,女孩子结婚前一天晚上的情景都不会忘怀。
毕竟,结婚当天基本上就是一个“忙”字加一个“乱”字,那天几乎所有新人都是在一脸懵的状态结束一天。
所以结婚前一夜,才是记忆最深的。
梁暮澜视线从手上的打底裤上挪开,对着林暖勾唇轻笑:“我结婚前一天晚上,和朋友在家里喝光了你外公的藏酒睡在酒窖里,第二天一大早家里人都找不到我,都快急疯差点儿报警,后来还是佣人在酒窖找到了我和我的朋友们……”
林暖望着梁暮澜一脸不可思议,她从来没有想过梁暮澜还有这种时候。
梁暮澜手里攥着打底裤眼神幽幽低沉,她对林暖笑着:“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可能也希望纠那样醉过去,就可以不用结婚了……”
从梁暮澜的话里,林暖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梁暮澜对林暖笑开来:“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才二十二岁,觉得不甘心,大学还没毕业,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林暖点了点头……
“快睡吧!”梁暮澜低头看着手中的打底裤,用剪刀小心翼翼拆着她刚细细密密缝上的棉线。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望着梁暮澜温柔的身影,林暖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
在林暖睡着之前,她记得梁暮澜还在灯下拆着棉线。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暖就被梁暮澜叫了起来。
“暖暖快起来了,已经早上五点了!”
闹钟一响,梁暮澜慌慌张张起身叫林暖。
睡眼惺忪的林暖被梁暮澜拽起来推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