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夫人顿时住了口,慢了一拍才回答:“这事儿与我们有何相干?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涂荣又继续道:“周淑仪图谋爵位,是嫁进颍川侯府之后不久便开始的。她刚生下儿子,便力劝颍川侯过继她儿子为嗣。当时颍川侯成亲不过两三载,未有子嗣也不出奇。她曾到处放话,说颍川侯夫人身体不好,不能生养,颍川侯世子的出生足可证明这是谎言。再加上曾家祠堂曾经的大火……周淑仪图谋侯府爵位,莫非是因为只有侯爷与世子,才有资格进入祠堂后方的主室?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惜赔上亲生女儿的终身,也要得到的?”
马老夫人呼吸一紧,又连忙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然而她的表情变化,已经清楚地出卖了她。
涂荣觉得自己已隐隐摸到了真相。他看了看镇国公夫妇,又看了看麻尚仪,便回头吩咐心腹副手:“去把曾指挥使请过来。”
他说的是刚到任不久的长安前卫指挥使曾庆喜。这是先代颍川侯的义子、旧部,现任颍川侯的义兄,从小在颍川侯府长大,曾见过那位没有继承平西侯爵位,却成了第一代颍川侯的前平西侯世子,想必对曾家的故事,比他这个颍川侯的堂姑父要更加了解。
况且曾庆喜与涂荣几乎是先后脚接到朝廷的任务,却比后者晚了那么多才到长安上任,这中间耽搁的时间,据说是被颍川侯府的事绊住了。他到任后,曾经来拜访过涂荣。有些话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涂荣也能猜到几分。
估计是颍川侯审问那位企图谋害世子的弟妹周淑仪,终于问出了有用的情报。
今日涂荣与镇国公夫妇、太后的使者麻尚仪一行到周家三房西院来审马老夫人,并不是正式的开堂问案,而是秘密的聆讯。由于皇家与宗人府已经提前确认过了马老夫人的宗室女身份,皇帝不想让家丑外扬,镇国公提前跟长安府的黄知府打过招呼,后者便知趣地回避了。曾庆喜虽也是外臣,却是颍川侯府的人,算是苦主之一,涂荣便让他待在都司衙门等候消息。
眼下,是他应该出面的时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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