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载果然早就知情:“我在国公爷面前略提了一提,国公爷便立刻发话命人安排去了。其实镇国公府并不在意长安和他父亲。明眼人都知道他俩是被常氏家族踢出来做弃子的,为难他们,又不会让常家人难受半分。只是有些人心思窄些,才会迁怒而已。若是国公爷在意,当年长安的父亲就不会在长安当那么久的官了。不过世人多愚昧,镇国公府又不能到处宣扬自己的想法,才让长安拘谨了这么久。如今给他安排一份教职,想必周氏族人与外人都能明白国公爷的意思了。正好长安箭术高明,他去卫学执教,也能为西北边军多培养出几个神箭手来。”
海棠笑道:“二叔可高兴了,二婶都欢喜得哭了呢!二叔说,十分敬佩镇国公,说他品行为人胜过常家人百倍!”
谢文载不由失笑:“这是当然的。常家人的品行……”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道,“长安回长安后一直沉默,除了几家熟悉的亲友,几乎不见外人。我也知道他有心结,不好多劝。如今镇国公府发了话,他便不需要再想太多了。年纪轻轻,又风华正茂的,困在家里无所事事,岂不可惜?他有了差事,每天忙碌一些,也能少胡思乱想。若他在卫学做出了成绩,也不是非得死守一个射科教习之位,往上升一升,亦有望正式进入仕途。他毕竟是世宦大族之后,他父亲又那般有才华,总不能埋没了吧?哪怕是为日后儿孙的前程着想,他也该重新振作起来了。”
至于常家那边,长安地界上还是周家人做主的,常家还没本事搞出什么大事来。再说了,如今常家光是帮纪王打发那位野心勃勃的纪王世子,就已经够劳神的了,哪里还有闲心来管远在西北的小小弃子?
海棠对常家的情报也颇有兴趣,正想顺着谢文载的口风往下打听,不料曹耕云与陆栢年过来了。他们刚刚小睡了一会儿,听见隔壁有动静,知道谢文载回了家,便忙不迭赶来打听消息。
三位老人家有话要说,嫌小女孩在场,他们不得自在,便齐齐把海棠轰了出来。海棠只得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房间。
等到太阳偏西,三位长辈还在屋里嘀咕个没完,海礁已牵着马回来了。瞧见客房里的动静,他连忙送了马回车马棚,便要去寻谢文载说话。
海棠连忙跑到前院冲哥哥招手,不停使眼色:“我有话要告诉你,是要紧消息!”
海礁挑了挑眉,笑道:“我也有话要告诉你。我觉得你的消息,一定不如我的要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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