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帮忙把印泥中掺和的香料补上,刻章也能帮得上忙。
但在真正走到这一步之前,她还有别的建议。
海棠拉着海礁去了隔壁院子。长辈们已经离开,崔小刀又扶着金嘉树吃过热粥,喝了重新温热过的药,就洗碗去了,厢房里没别人在,金嘉树仰躺在炕上闭目休息,正好方便了海家兄妹来问话。
金嘉树听到了动静,睁开眼转头望了过来:“海小姐?”他又看向海棠身后更高大的海礁,“这位……是海少爷?”
“这是我哥哥。你现在穿的就是他的衣裳。”海棠在炕尾坐下了,瞥见金嘉树将那件袍子放在身侧,看起来是随手为之,其实右手一直在被子下方紧紧拽住了袍子的一角。
海礁只扫了袍子一眼,倒是认真端详了金嘉树好几眼,仔细观察了对方的长相,方才端了张凳子过来坐下:“我叫海礁,礁石的礁。你是金嘉树对吧?你几岁了?我管你叫一声金兄弟,可以么?”
金嘉树被海礁这记直球震住,随即笑得有些僵硬:“海少爷,我姓许,不姓金,你记错了。”
“我怎会记错呢?”海礁冲他笑笑,“你就别撒谎了。你跟金举人长得挺象的,比他那个小儿子更象是他的儿子,又怎会不姓金?你这会子撒谎是没用的,只能骗得一时。庄通判已经决定要派人给遵化州知州衙门送信,查清楚金家的来历,到时候金家是不是有个你这么大的长子,一问便知。与其到时候被拆穿,大家浪费了时间,你脸上也不好看,还不如趁早说实话呢!”
金嘉树面色微变,呼吸都重了几分,只是努力做出镇定的模样罢了:“我没有撒谎。金举人曾说过,我生得有点象他少年时的模样,因此他才会对我另眼相看,还教我读书……但我有自己的父母,真的不姓金!”
“行吧。你既然坚持,我们也不好逼你。”海礁故意重重叹了口气,“你自己非要做仆从之子,自降身份,也不怕金家族人怀着私心,不管金举人一家冤情是否能昭雪,就草草了结后事,而后开心地分了金举人的家财,我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呢?只可怜了金举人,死后连儿子都不肯认他,也不知谁能给他披麻戴孝?”
说罢,他便一手抓向那件袍子:“我还是把这衣裳物归原主,叫他到了九泉之下,也有亲子贴身之物相伴,不至于太过凄凉寂寞吧。”
金嘉树顿时神色大变,迅速紧紧抓住了袍子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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