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必胜!必胜!”数万民众和数千士兵一起挥舞着拳头高喊道。
咚咚咚咚,城楼上的鼓声响起,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最高峰,人们欢呼着、跳跃着,尽情抒发自己劫后余生的情绪。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鸡陵县,完成人质交换之后的郑威和郑祚本应该回到升龙府,但是在郑祚的坚持下,队伍在鸡陵驻扎两天,因为郑威在路上告诉郑祚,他们在交换的时候,郑富的大军已经出发,如果按照时间推算,两天之内必然会有胜利的消息传回来。
可是谁能想到,两天的时间,消息的确是传了回来,但却是一个满身是血的郑富的卫士带回来的消息,这家伙从战场上好不容易脱身,这才马不停蹄往回赶,在鸡陵遇到了郑威和郑祚的队伍。
郑祚和郑威做梦也想不到,郑富带领的一万精锐竟然在老虎谷被高衡全歼,不仅如此,郑富自己也被剁去了人头,连副将也战死了。
郑祚的胸膛差点就要爆炸,他揪住那卫士的衣领疯狂地摇晃,绝不相信这个消息。
那卫士带着哭腔道:“世子,这是真的,他们早就在老虎谷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钻进去,山谷中被他们放置了大量的炸药,弟兄们一进去,就被炸了个粉身碎骨啊,世子殿下。”
郑祚猛然后退两步,旁边的郑威虽然也是目瞪口呆,但还不至于像郑祚那样,毕竟郑祚被俘,在高衡营中被用了大刑,若说安南国内谁最恨高衡,非郑祚莫属,本来他还为自己不能手刃仇敌而感到遗憾,可是一转眼,等来的竟然是己方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
郑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啊!”郑祚大叫一声,仰面栽倒。一群亲兵连忙冲上去,“世子!世子!”
郑威缓过神来,“快,立刻派人将消息禀报王上。”
“废物!废物!”升龙皇城内,郑主将郑威送来的战报撕得粉碎,跟郑祚一样,他决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整整一万人被消灭,里面不仅有京兵还有边军,这叫他怎么接受的了。
郑富这个家伙,自己对他寄予厚望,什么狗屁大将军,连一群民夫都打不过,他阵亡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有阵亡,自己一定要对他施以最严厉的刑罚。
“来人!来人!”郑主在大殿上怒吼道。
几个太监立刻围了过来,“去!给本王传令,郑富的家人,流放广平府,让他们去前线做苦力!告诉前线的将领,谁要是跟郑富一样是个废物,那就是这个下场!”
郑主年纪大了之后基本上很少发怒,但是最近,郑主的情绪显然每天都很不好,今日更是暴怒,太监们也是异常惶恐,生怕他滥杀无辜,要了自己的小命。太监们连滚带爬下去传令了,郑主却冷声道:“等等。”
一个太监头领回过头来,“王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郑主道:“立刻召集所有大臣议事。”“是。”那太监应答了一声,便一溜烟退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在升龙的各级官员全部来到了皇城。北方战败的消息,他们也多多少少耳闻了一些,郑威派来的报信兵在兵部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兵部相关官员,这种消息瞒不住,很快就传到了不少大员的耳朵中。正好郑主召集议事,众人便知道,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情。
郑主把前线失利的消息说出,官员们一片哗然,郑主握紧拳头道:“本王不甘心,一个小小的民夫,竟然三番五次挫败我军攻势,本王决心,调集全国兵力,亲征脱县,一定要取下此人项上人头。”
“王上,不可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出来道。说话的是黎朝三朝元老陈仲,也是他的户部尚书。安南朝廷制度基本照抄中原,所以也有三省六部。
郑主满脸阴沉之色,“有何不可?”
陈仲道:“王上,如今连年征战,国内民生凋敝,全国有兵十万,这您是知道的,广平前线对峙就有五万,我们跟缅泰还有军事纷争,也要驻军,国内各个城池也要有人留守,如此算来,我们可以抽调出来的兵力已经全部打光,除非全国进行新一轮征兵,否则,哪有多余的兵力去作战,难道王上不要广平府了吗?”
郑主道:“那就开启全国征兵,征召五万人马,杀奔脱县。”
众人一片愕然,郑主是不是老糊涂了,再征召五万人?那不是把安南的全部青年给送上前线了,安南国内还要不要发展?民间对于战争的怨气早就非常大了,要是这么干,会动摇国本的。
陈仲道:“万万不可,大规模征兵,一旦民间抵制,民众情绪反弹,则朝廷危矣。”说罢,他跪下道:“老臣苍髯皓首,恳请王上三思。”
“你!”郑主正要发怒。可陈仲一带头,呼拉一下,一大片文臣皆是跪下喊道:“请王上三思!”
“你们!”郑主指着群臣,随即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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