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悄无声息的做了这样的事。
宓儿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当日打他的两个耳光。
江沉寒何其骄傲的人,从小到大,他哪里挨过一指头……
可那天她打了他两个耳光,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江沉寒会活撕了那人,但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
“宓儿,他对你,该是真心的……”
“你们一个一个都这样说,都帮他说话,就算现在他是付出了一点真心,可当初他怎样对我的,我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直接给忘掉了?”
“宓儿……”
“你别提他了,我还有事问你呢,你和那个南疆戚家的,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他逼你,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可是在帝都,实在不行我找静微开口,总能护住你……”
“这样的事儿,我又怎么有脸往外说,更何况那天事发突然,我妹妹在他手里,我也无可奈何,只得应下他……但是宓儿,没有那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屈辱……我和戚长烆,这辈子,是不死不休了。”
宓儿想到陆邵北说的那些话,戚长烆为了把赵承巽救出来,甚至要把南疆兵权拱手让出,这些事,要不要告诉赵承巽知道?
“我听人说,当日你被警察带走之后,戚长烆亲自去找了总统先生……”
“我的所有屈辱都是因他而起,不管他是落井下石,还是一心要救出我,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因此,消减对他一分的恨意,宓儿,也许你不懂这种感觉,如果我一直都身在泥沼之中,一直都在底层苦苦挣扎,也许我会认命,也许我就从了,可我身上流着赵家的血,不管赵家后来多么不堪,可我们祖上都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宓儿,我沦落到如此境地,将来就算是死了,都无颜面对赵家的列祖列宗……”
“承巽……”
“所以,我不想再提起戚长烆这个人,他的一切,都与我再无任何瓜葛了,如果非要我说什么,我只希望,戚长烆能如他自己所说——有一天老天收了他,让他不得好死。”
宓儿心内难受又沉重,赵承巽对戚长烆的恨意实在太深,也许自始至终,赵承巽对戚长烆都无丝毫好感,所以,这恨意才会越发加倍。
……
宓儿这两日出院回了公寓。
球球就不愿再一个人睡,和宓儿挤在了一张大床上。
宓儿打完电话回来,球球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睡着了。
宓儿却没有睡意。
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好一会儿,到底还是给江沉寒发了个简讯。
“赵承巽让我转告你,保释金的事情,他很感谢你。”
其实宓儿还想就那天两个耳光的事给江沉寒道个歉,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简讯发过去后,宓儿莫名的有些紧张。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她避着江沉寒,要和人家断了所有联络,可现在,却又主动发简讯过去……
宓儿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打开信息点了撤回。
“撤回了什么?”
江沉寒却很快回复了。
“没什么。”
“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还问!
宓儿把手机扔在一边,不想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