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死尸一样的男人,讥诮勾唇。
正犹豫该怎么下手,倏地,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关漓脸色转喜,飞奔去开窗。
“你来了?”她声线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喜悦,让开两步。
沈冬七翻身进屋,目光越过她肩头,望向躺在地上的江璟房。
“他又来骚·扰你了?”沈冬七蹙眉问。
关漓微微仰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不答反问:
“你的病好转些了吗?”
沈冬七一怔,视线落回她身上:
“睡了一觉,今早醒来已经无大碍了。”
他有些心虚,忙偏开脸,道:
“今晚来,是要告诉你,不用担心农田的事,我已经提醒过农户,这两日各家各户都会彻夜值守着禾田。”
田地是农户们的命,即使占了便宜,领了育田膏,可经他暗中让人去提醒一二,农户们很快就提高了警惕。
“那就好!”关漓心稍稍放松,“只要撑过今晚,明日就能定输赢!”
说着,她转头瞥了眼那边的江璟房:
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客栈里了。
和江璟房这种狡诈小人住同一个店,即使不同厢房,他的存在,也会像蛤蟆一样,让人见了恶心。
想到此,关漓敛起眼底的怒意,低声对沈冬七道:
“既然平安无事,你快些回去吧,免得叫人看见了。”
关漓目光细细审视他的俊脸,烛光映照下,他脸色确实如常,不像强撑病躯的样子。
但客栈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为免横生枝节,她还是催促他赶紧离开。
沈冬七:“……”
他薄唇微抿,才翻进来,就马上被她赶回去了。
但沈冬七也清楚,自己没有理由在她的厢房里久留。
“那……你小心些。”他余光乜了眼昏迷的江璟房,低声提醒。
话落,就身手敏捷翻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关漓重新闩上窗户。
她缓步走向江璟房,意念闪过,眨眼双手里就出现了一根蜡烛,和一只打火机。
“今晚,就体验一下这个吧?”
盘腿坐下,关漓再次拿出剪刀,把他衣物剪烂。
点燃了蜡烛,她清澈的眸底,映上了两簇火苗。
“滴答——”
蜡油滴落。
一滴、两滴……
白皙的胸膛被灼红,宛如绽放出朵朵红梅。
红梅一路往下盛开。
昏迷中的人,痛得轻哼了起来,眉峰扭成个结。
昨晚他也是这样,痛得厉害,即使昏迷不醒,也会本能地哼哼唧唧,没什么稀奇。
关漓没有理会,两只捏着蜡烛,角度倾斜。
越燃烧,蜡油就如泉眼涌出越多。
她没注意到,江璟房苍白的脸上,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了起来……
——疼。
江璟房半梦半醒,像要睁眼,可眼皮却像压了两块秤砣,重得他无力掀起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