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个混不吝却神色坦然得很,至多有些小小痛心,他看这两人被自己总算震慑住了,便又道:“我原先想给表妹寻个身心健全又会读点书的好男儿入赘过来,将来表妹生下孩子来,也好姓郑,给郑家延续香火,如今既然这般,那我便……”
“等等!”大太太脑子都是僵硬的,但听到让郑七娘以后招赘生个孩子姓郑,她脑子先往那转了转,忙叫住了陆钧山。
郑七娘这会儿也不哭了,眼睫上还挂着泪,脑子也混乱着,可显然方才陆钧山那一剂猛药也是震慑住了她。
大太太先厉色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朝着在屋里伺候的两个丫鬟冷声道:“今日这屋里说的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先脱裤子打个五十板子,再是卖去低等窑子里,皮都给我紧着点儿!”
两个丫鬟低着头瑟瑟发抖,忙跪下来连连点头,可心里耐不住去想,原来大爷瞧着风流,竟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都出去!”大太太又喝斥了一声。
丫鬟出去,并关上了门。
随后大太太就看向陆钧山,心里多少还抱着点希望,少不得喝斥道:“你莫要为了推卸责任便胡说八道!”
陆钧山一脸男儿尊严被践踏的模样,他惨然一笑,道:“娘,堂堂八尺男儿怎可能拿此事开玩笑?若娘不信,我这便请了大夫来替我诊疗一番可好?再者,若是表妹愿意嫁这般不中用的我,我定要感恩戴德,改日去了大净寺和外祖好生跪谢一番。”
大太太看着他这般失落表情,再一想哪个正常男儿敢拿这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