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和纪淮回来,得知余子濯病倒,一个头两个大。
见戚然面色凝重,纪淮安抚道:“再等一会儿看看效果,余子濯身体素质不错,没那么容易出事,别担心。”
“嗯。”
戚然应声,但面上的担忧没有松缓丝毫。
要不是余子濯惨白着脸,躺在床上烧的神志不清,戚然真想拎着他的衣领,暴揍他一顿。
明知道自身情况特殊,就该时刻警惕,保证身体无碍。
他倒好!!
喝了那么多酒!简直是在把自己往死里灌!!
二人守在余子濯床边寸步不离。
折腾到后半夜,余子濯的烧才勉强退下去。
测量到376时,戚然狠狠松了口气。
有那么几个瞬间,戚然真怕余子濯烧死在这儿。
她和纪淮都不懂医,一旦余子濯有个好歹,他们连应对都困难。
余子濯幽幽转醒,看到二人后,诧异又虚弱地问道:“你俩怎么在这儿?”
戚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余子濯一眼,看向纪淮:“你骂他。”
纪淮目露不悦:“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
余子濯知道自己闯了祸,说话尤为心虚:“只是心里郁闷,想借酒浇愁。”
“然后呢?高烧41度,昏迷不醒?”
纪淮语气并不凶悍,可不经意间带出来的凌厉,却让余子濯万分心慌。
“我错了。”
纪
淮敛下眉眼:“下次不会了。”
戚然没绷住,呵斥道:“你还敢有下次?”
余子濯立刻摇头,过了两秒,他小心翼翼道:“我很渴,能不能给我倒点水?”
余子濯几乎要被烧冒烟了,嘴唇干裂到完全脱水,现在恨不得拎桶喝。
埋怨归埋怨,但也不能真不管余子濯死活。
戚然又瞪了他一眼后,给他倒了水,递到他面前:“有力气起来吗?”
“有。”
余子濯起身,接过戚然递来的水:“谢谢。”
戚然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口喝!”
余子濯点头如捣蒜,把水喝光,把杯子递了回去:“能不能再喝一杯?”
“嗯。”
戚然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过来:“小口喝!”
“知道。”
好在。
余子濯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没有反复高烧。
戚然和纪淮因着余子濯累了一整晚,戚然生怕纪淮扛不住,强行带着纪淮去休息了。
待纪淮睡着,她再折返回来照顾余子濯和余景阳。
翌日。
余景阳醒来,看到余子濯不再昏睡,目光灼灼地望向戚然:“戚然姐姐,你真厉害。”
“景阳,给你一个新任务。”
“嗯。”
余景阳用力点头,眸中俨然全是崇拜之色。
“盯着你爸,从今往后,不允许他沾酒。”
余子濯第一个抗议:“凭什么?”
“就凭你把自己喝到高烧不退,差点吓死我们。”
要不是余子濯现在还在病中,戚然都想一拳捶上去解气。
“我这不是意外吗?
又不是总是这样。”
余子濯嘟嘟囔囔地给自己解释,自知理亏的他连头都没敢抬。
懒得再看余子濯,戚然盯着余景阳:“景阳,听到了吗?”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