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去过。”
倘若谷丽桦留心,便可看出,负责人虽面上无有
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可略微绷直的肢体动作,却泄露出了他的紧张。
“纪伟菘出来过吗?”
“一直在病房。”
谷丽桦的心思全在纪伟菘身上,压根没想到她亲自挑选的负责人会说假话。
不过。
谷丽桦终究多疑、谨慎。
之后,又陆续抽查了其他几个负责照顾纪伟菘的人。
在得到一样的回答后,只能怀揣着困惑,等在抢救室外。
这些人当然不敢说实话。
毕竟,谷丽桦走之前叮嘱得明明白白,他们也尽全力做到了最好,可还是被纪淮钻了空子。
如若一口咬定‘不清楚’,或许他们还能有活路。
要是被谷丽桦知道真相,他们简直不敢想会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面色惨白,更加憔悴的纪伟菘被推了出来。
谷丽桦连忙围了上去:“他怎么样?”
“抢救很成功,但你们这些家属一定切忌,万不可再让他受到刺激。”
谷丽桦动作一僵,抬头看向医生:“您是说,他受了刺激,才会突然晕倒?”
“嗯。”
“谢谢,我们会注意。”
谷丽桦收敛眉眼,随着医护人员,把纪伟菘送入病房。
待闲杂人等离开。
谷丽桦看向纪永言:“永言,你觉得你爸会是什么原因突然晕倒?”
纪永言有些不耐烦:“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是他自作自受,还有,别总是‘爸、爸、爸’的,我没他这种恶心人的爸。”
“纪永言!
”
谷丽桦急得连忙去捂纪永言的嘴:“你疯了?乱说什么?没看到你爸还在这儿躺着吗?”
“他刚手术完,还昏迷着,怕什么?”
纪永言不以为然。
“那也要谨慎些!万一他醒了怎么办?”
在谷丽桦的强烈要求下,纪永言只能被迫应允:“知道了。”
谷丽桦思前想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望着仍在昏迷的纪伟菘,她心里的不安持续扩大。
如果顺利,这个点,应当已经完成了股权转让,偏偏
“会不会”谷丽桦突然开口,视线落在纪永言身上:“是纪淮来过?纪淮回来了?”
“怎么可能?”
纪永言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你不是说他在k市吗?再说了,他跟我爸水火不容,他来干什么?”
谷丽桦气得狠捶了纪永言一拳:“直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纪淮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和,所谓的不争不抢,全是放给你的烟雾弹,他肯定是听说了你爸病重的事,要回来争家产。”
“我哥不是那种人。”
纪永言不为所动:“再说了,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未必需要把纪氏集团放在眼里。”
“你啊!”谷丽桦恨铁不成钢:“太善!总是学不会人心隔肚皮的道理。”
说话间。
谷丽桦又拨了通电话出去。
“让你盯紧纪淮,盯了吗?”
“您放心,盯得紧着呢,他今儿哪也没去,一直在酒店。”
“确定吗?他还在k市?”
“非
常确定!我还叫了几个兄弟一起盯,连酒店用来进货的小门都盯紧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谷丽桦沉思片刻,道:“你现在找个人去敲门,看看他在不在,记得放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