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到处是关于纪伟菘的传闻。
除却炸裂的花边新闻以外,纪伟菘一旦出事,纪氏集团将会落于谁处,也成了众人热议的内容。
绝大多数人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把赌注压给了纪永言。
毕竟。
这些年来。
纪伟菘对纪永言的偏爱有目共睹,自纪永言懂事起,纪伟菘便带着他出入各大场合,待他高中毕业后,更是直接将他纳入公司,喂项目,给人脉。
而身为大儿子的纪淮,早在数年前就被逐出纪家。
纪氏集团的庞大资源,没有丁点落到纪淮身上,纪淮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闯。
其中差距,足够说明问题。
谷丽桦藏在暗处,默默注视这一切。
她苦心孤诣筹谋多年,终于等到今天。
只要她能沉住气,将所有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再好好利用纪伟菘东窗事发后,对她的愧疚,她就一定能如愿!
经过长达数小时的抢救。
纪伟菘终于脱离危险,并清醒了过来。
经此一事。
纪伟菘元气大伤,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身体素质更是差到稍有不慎,就会驾鹤西去。
得知纪伟菘醒了。
谷丽桦迅速调整表情,再三确认状态,无误后,才推门进去。
“伟菘。”
谷丽桦轻唤一声,声音哽咽,眼睑处的乌青和脸上的泪痕格外显眼。
纪伟菘略有几分吃力地看向她。
见状。
谷丽桦连忙上前:“你想做什么,跟我说就好。”
纪伟菘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
出话来。
谷丽桦一下一下地抚着纪伟菘的手,泪如雨下,眼里满是疼惜与自责:“伟菘,你知道吗?医生让我签病危通知单时,我几乎要撑不下去。”
“要是没了你,还让我怎么活?”
说到这儿,谷丽桦连着好几滴眼泪砸到纪伟菘手上,她吸了吸鼻子,又哭又笑:“还好,你醒过来了,只要你能醒过来就好。”
被人如此真心相待,便是纪伟菘这种冷血动物也抵不住,他艰难抬手,替谷丽桦擦了擦泪:“我没事。”
“嗯。”
谷丽桦哭着扑进纪伟菘怀里,压得他险些上不来气。
“伟菘,你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你能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纪伟菘呼吸不畅,瞪圆了眼。
又在微微的窒息感中听到这番话,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
谷丽桦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纪伟菘。
纪伟菘紧跟着呼了几口气。
“怎么了?”
谷丽桦敏锐地觉察到了问题,赶忙追问。
纪伟菘摇头:“扶我坐起来。”
“好。”
谷丽桦立刻操纵病床,将纪伟菘扶起来,担心他不舒服,又给他身后垫了两个垫子:“可以吗?还有哪里需要调整?”
岁月在谷丽桦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她的脸庞不再如当年一般稚嫩,可眼底对纪伟菘的喜欢,却不曾有过任何变化。
这无疑极大程度地满足了纪伟菘的虚荣心。
令他愈发膨胀。
“嗯。”
纪伟菘颔首,目不转睛地盯着谷
丽桦:“我送医的消息,压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