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戚千亦面露无奈之色，安抚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在哪里出嫁都没关系，反正婚后我还要常回家住。”

“这不一样。”

董若云满脸不情愿。

见戚千亦站自己一边，纪永言面上终于有了几分轻松的迹象，他道：“是啊，阿姨！”

“行了，别说屁话。”

没有给他们叽叽歪歪的时间，戚然单刀直入地下达命令：“戚千亦，起来，跟我们回家。”

“戚然，我——”

戚千亦明早五点钟就得起床，实在懒得折腾，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戚然粗暴打断：“我什么我？没得商量，现在、立刻、马上。”

从戚千亦和纪永言定下婚期开始。

董若云和戚承志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戚然眼下的强势，着实很爽。

“戚然，其实”

“你自己走，或者我们三个抬你走。”

戚然冷着脸，不给戚千亦任何拒绝的机会。

纪永言实在看不下去了：“戚然，你别太过分，你这么对待千亦，考虑过她的身体吗？”

“闭嘴吧你！又蠢又坏。”

纪永言瞪大眼，若非戚承志和董若云还在，他根本咽下这口气。

“选！”

戚然直勾勾地盯着戚千亦。

拗不过戚然，戚千亦只好起床：“我跟你们回去。”

“嗯。”

戚然颔首。

戚千亦从床上起来，在戚然面前站定。

戚然这才有机会很全面地看到戚千亦。

戚千亦比她上次见面时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睡衣此刻穿

在她身上空空荡荡；她的脸也瘦了一圈，且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憔悴。

从前。

戚千亦的眼里总会翻涌着灵动，尤其，二人一夜未眠，戚千亦捋清一切，坚定心意后，眼中的光更是亮得吓人。

可现在。

戚千亦眼里只有麻木、呆滞。

她可以跟他们正常交流，但更多时候，她都麻木得像个提线木偶。

虽然没有证据。

但戚然还是断定。

戚千亦所做所行并非本意，而是受制于小说设定。

既如此。

她就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戚千亦‘葬身’其中，那般坚韧、骄傲的戚千亦，怎么能容忍自己抛弃梦想，沦为他人附属？

戚然紧紧握着戚千亦的手。

不顾纪永言的劝阻，强行把戚千亦带回戚宅。

回到戚宅后。

戚然对戚承志和董若云道：“爸，妈，我有话要单独跟戚千亦说。”

戚承志和董若云不明就里，但对戚然绝对信任。

“好，我们不打扰你。”

戚千亦奇怪地瞥着戚然：“戚然，你干什么？”

戚然没有回她，直到把她拉回到卧室里：“戚千亦，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

戚千亦茫然地望着戚然。

“你说！你想掌控自己的命运！你不想沦为他人附属品，也不喜欢纪永言，无论多难，你都要跟纪永言划清界限。”

戚然一字一顿，眼睛紧紧盯着戚千亦，十分严肃。

戚千亦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