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戚千亦不太确定。
纪永言占有欲强得可怕,他会允许被韩臻打搅约会?
“当然可以。”
纪永言点头:“千亦,我说过了,从今往后,你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戚千亦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电话接通。
韩臻的声音响起:“你在哪?”
“跟永言在外面吃饭,什么事?”
戚千亦对上韩臻时的态度十分平淡。
看得出来,她只把韩臻当朋友,当合作伙伴。
“方便说话吗?”韩臻声音晦涩又夹杂着几分迫切:“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闻言。
戚千亦微微拧眉,有些犯难。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纪永言适时道:“需要我回避吗?或者你去别的地方接听也可以。”
纪永言简直贴心得不可思议。
戚千亦甚至有些认不出来他了:“可以吗?”
纪永言继续点头:“当然。”
“我很快回来。”
戚千亦起身,向外走去。
纪永言嘴角含笑,目送着戚千亦离开。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
纪永言嘴角的笑骤然回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霾。
他重重地喘着粗气。
戚千亦和韩臻连打电话都得避开他,他们之间,必定存在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就知
道!
他的忍让和退却根本不会让戚千亦知足。
戚千亦只会踩着他的底线,逼他一降再降。
是不是有一天,戚千亦和韩臻给他戴上绿帽子,他也得笑着说没关系?
嫉妒和猜忌撕碎了纪永言的理智。
也毁了刚刚堆砌起来的温情。
纪永言不再犹豫,直接把谷丽桦给他找来的药,下进了戚千亦的杯子里。
他要和戚千亦结婚。
他要把纪姓冠在戚千亦头上,他要完整、彻底地拥有戚千亦。
他无法容忍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戚千亦被韩臻抢走。
或许。
他母亲说得没错。
只有彻底绑死戚千亦,才能永绝后患。
戚千亦回来得很快。
但已经足够纪永言做完一切。
包厢里空无一人。
如谷丽桦所言,只要纪永言不说,没人会知道他做了什么。
戚千亦知道纪永言不喜约会被打扰,故而有些歉疚:“抱歉,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不会。”
纪永言脸上重新扬起笑:“只是等了一小会儿而已,我哪有那么小气?”
他望着戚千亦:“韩臻找你有急事吗?”
“他说项目上有事要找我谈,我回绝了!让他明天到公司再聊。”
既然纪永言正常,戚千亦也愿意主动跟他解释:“不过他很少下班时间给我打电话,除了项目,我们几乎没有交集。”
“是吗?”纪永言的笑意深了几分:“我相信你,其实交朋友嘛!你跟他私下里吃吃饭也没关系的。”
纪永言举杯向戚千亦:
“我今晚的话,句句发自肺腑,我想我找到了你想要的平衡。”
戚千亦很开心。
她喜欢高效且有解决方案的沟通。
端起酒杯,她眉眼弯弯地看着纪永言:“永言,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