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话想说,只是碍于没能找到机会。
“千亦她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不开心?她跟永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跟戚然有话直说,从不内耗不同;戚千亦自幼在梅阳兰身边长大,养成了有事藏在心里,习惯自我解决的性格。
如非迫不得已,她绝不会轻易向旁人,包括董若云在内寻求帮助,只会尽可能地自我调解。
即便是董若云主动问询,戚千亦也会变着法地岔开话题,报喜不报忧。
董若云虽心疼,但也无可奈何。
“她已经不开心很久了。”
戚然皱眉看着董若云:“她喜欢工作,享受打拼事业,运筹帷幄带来的快感;你们倒好,生生折断她的羽翼,逼得她整日无所事事,虚空度日。”
董若云脸色陡然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戚然。
她万万没想到,症结竟然在这儿。
“可是千亦她没说过。”
“没说过!?”
意识到表达有误,董若云补充道:“刚开始,千亦的确说过想要继续工作,可她当时为了工作不顾惜身体,以至于身体出现严重亏空,我和你爸实在于心不忍,才会严令她休息。”
“但在那之后,她再没提起过;你爸还算年轻,再撑几年也不成问题,断然没有把戚氏集团的重担压在她身上的道理。”
“她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也该过些舒坦日子,以解辛苦”
董若云越说越愧疚,声音越低。
戚然
叹了口气:“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见董若云不答,戚然继续道:“如果你们真的心疼她,就该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把自以为是的‘好’强行加注在她身上。”
董若云嗫嚅不能成言:“我不知道”
她知晓戚千亦性格内敛,却不知道她和戚千亦之间,有这么深的隔阂。
“至于戚千亦和纪永言,他们之间的感情的确出现了问题,具体情形我不便随意置喙;但我认为,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论她作何选择,我们都该予以支持。”
闻言,董若云点头如捣蒜:“千亦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以她的意愿为准。”
“戚千亦上次去纪家的事,她跟你说过吗?”
董若云面露苦色,摇了摇头,关于戚千亦,她知道的委实不多。
“纪永言的母亲”
戚然像倒豆子一样,把她所知道的事一股脑全部倒给董若云。
董若云得知戚千亦在纪家被谷丽桦逼着谈婚论嫁,丝毫不被顾及感受,当即气得不轻。
“纪永言呢?他什么态度?”
“他跟他妈一个态度。”
董若云愈发生气,冷凝着脸:“纪永言在我们面前,从未对千亦有过不尊重。”
愤怒过后,董若云深感伤心。
戚千亦的事,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无所知。
再多的话戚然没敢继续,生怕一张嘴,就控制不住‘劝分手’。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小配
角。
强行干预、破坏男女主感情简直是在坟头蹦迪。
缓了好一阵,董若云才勉强收敛情绪:“然然,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如果不是你,我和千亦之间还不知要误会多久;工作的事,我今晚就会找你爸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