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心情越复杂。
穿书以来,她跟纪淮一直走得很近,也一直着手与改变纪淮的命运。
但她从未想过,要改变得这么彻底——
房门外。
姜夏犹豫了很久,也没敢把戚然刚刚的言行告知给纪淮。
作为戚然和纪淮最忠实的爱情保安,她太希望戚然和纪淮能有一个好结果,这种时候乱嚼舌根,会不利于感情维稳。
思前想后。
姜夏给纪淮发了条消息:
【戚然醒了,但是有点感冒,精神也不太好,我给她熬了粥,她喝完还想再睡会儿,可能不方便及时回你。】
纪淮的消息回的很快:
【严重吗?】
姜夏一激灵,生怕纪淮来看,继续敲字:
【不严重,只是嗓子稍微有一点哑,但喝过水已经好了大半。】
【她现在睡下了。】
【纪总您不是一晚上没合眼吗?您赶紧去休息,戚然这儿有我守着。】
纪淮回了个‘嗯’过来,再没说话。
姜夏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朝戚然的房间看了眼。
这家没她得散!!
十分钟后。
姜夏又收到了纪淮着人送来的感冒药。
纪淮真的,她哭死!
与此同时。
医院。
纪淮放下手机。
身旁,余子濯斜睨着他,语气不阴不阳:“怎么?终于舍得睡觉了?不等等你费尽心机守护的戚然来看你?”
他和纪淮从小一起长大,对纪淮再了解不过,倘若戚然会来看望,纪淮绝对不会这般沉寂。
虽然纪淮掩藏得很好。
但他还是看到了纪淮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
“她身体不舒服,不便过来;更何况我又没什么大碍,用不着她来看我。”
纪淮避开了余子濯的注视,面色微冷。
“车祸所致的伤全在你身上,她被全网黑,你也拖着伤体一夜无眠地替她操劳摆平了一切,她还有什么可不舒服的?”
余子濯气不过,不自觉拔高了音量:“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个只知索取的白眼狼?你对她再好,她也能统统视而不见?”
“余子濯!”
纪淮皱紧了眉头:“你跟她也有过交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心知肚明,何必说这种话?”
“人心隔肚皮,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确定对方是人是鬼?”
打从看到纪淮伤势的那一刻,余子濯紧皱的眉头就再也没松开过。
尤其!
是纪淮为戚然付出那么多,却不曾换取戚然丝毫温情的情形,更让余子濯恼火。
他无法容忍。
自幼相扶持着长大,明明前途不可限量的纪淮是个恋爱脑!舔狗!
与其说他不信任戚然,倒不如说他是冲着纪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