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笃定?”
闻言,戚然心中警铃大作:“你答应过我,别是想反悔?”
“当然不会!”纪淮笑道:“答应了你的事,我怎么会反悔?”
戚然一怔。
总觉得这话有些暧昧,但她没敢吭声,生怕是因为她做贼心虚才会听什么都暧昧。
戚然的古怪全被纪淮看在眼里,他斟酌片刻,出声解释道:“你的衣服和妆是阿姨弄的。”
“啊?哦!”
戚然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没在意这个。
纪淮的人品她再清楚不过,当然不可能看她醉酒就趁人之危。
更何况。
纪淮要真对她做了点什么还真不一定是谁吃亏。
毕竟。
就纪淮的脸蛋、身材、品行、财力、地位
戚然的脑海中再次不受控地浮现出了睡梦中的画面,纪淮的唇好像很好亲,烙在她身上的胸膛火热、有力,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令人情不自禁想入非非。
见戚然再次出神,纪淮轻唤了一声:“戚然?”
戚然一个激灵,浑身汗毛乍起,看向纪淮的眼里说不出的心虚:“周姐那不是还在等我回话吗?我吃饱了,我先走了,等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说完,戚然没等纪淮回应,逃也似地离开了餐厅,很快就消失在纪淮的视线范围内。
‘砰’得一声,门被关上。
纪淮嘴角的弧度彻底消散,他微微拧眉,盯着戚然的位置。
种种猜测接连浮现。
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戚然为什么要躲他?
还是说——
戚然记起了他昨晚的冒犯?
想到这儿,纪淮的心倏地停跳一拍,手握成拳,名为紧张的情绪攀爬上脸。
纪淮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要做的事,要得到的东西,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以各种方式实现。
唯独遇到戚然后,束手无策,总是陷入进退两难,患得患失的境地。
正在纪淮为此伤神时,戚然的电话打了进来,见是戚然,纪淮几乎是秒接。
“怎么了?”
电话里,戚然的声音一如往常灵动、随意:“你的档期直接让周云溪和余子濯确认以后,再跟《黑暗岁月》对接可以吗?”
“可以。”
“昨晚事还没谈完我就醉了,周云溪在过来的路上,待会儿得跟戴导聊聊具体的合作,有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
“好。”
电话挂断,纪淮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只有轻松。
直至此时。
纪淮才懂了余子濯说他的那句‘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自从母亲去世,他便日渐冷漠,再不愿与旁人建立亲密关系。
这些年来,除了余子濯之外,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戚然就是在这样情形下,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生活,占据了他的视线。
没有道理,简直莫名其妙,但又像命中注定。
明明他从前也曾跟戚然有过几面之缘,虽然没有太深的交集,但也不至于是陌生人。
可奇怪的是。
他总是不自觉地认为,戚然第一次醉倒在他怀里的那次饭局,才是他二人的初次见面。
甚至。
他现在细细想来,能回忆起那‘几面之缘’,却依旧诡异又固执地认为,他和戚然的初见,就是那次饭局。
一首刘欢老师的《离不开你》送给纪淮~
我俩 太不公平
爱和恨全由你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