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穿的是剧组搭配的尖头高跟鞋,颇具杀伤力。
梁文力吃痛,脸色顷刻间扭曲,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他抬头看向戚然,脸胀得通红:“戚然,你!”
“带上你的东西,现在立刻马上,滚!”
梁文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在极力压抑内心的狂躁,看出了戚然是个油盐不进的狠人,他终于放弃以戚然为切入点找贺晴柔。
他把包捡了起来,含糊又迅速地装回礼盒。
他视力不好,离开眼镜寸步难行。
地上到处是花瓣、花枝乱糟糟的,他趴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眼镜。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烂的!
这一刻。
火气直冲梁文力天灵盖,他恨恨地瞪向戚然:“戚然,做人留一线,把事做太绝,只会引火自焚。”
戚然笑了:“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的好!期待你引火自焚的一天。”
梁文力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没了眼镜,入目所及的一切都像是被打了马赛克。
若说他来时,还能端出翩翩儒雅的姿态;那现在,就只有无法言说的狼狈。
他举着残缺的镜片,跌跌撞撞地去了停车场。
一路上撞见了不少人。
甚至还有几个同他认识的,都上来问他出了什么事。
对此。
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戚然返回片场。
正对上了姜夏八卦的神色:“聊得怎么样?花呢?”
戚然斜睨她一眼,姜夏立刻懂了:“当我没问。”随即转移话题:“下场戏就该你了,我去找化妆老师给你补个妆。”
梁文力从戚然这儿求告无门,就只能另寻他法。
但戚然和纪淮所住的别墅区安保系统极其严密,纵使梁文力插了翅膀,也难以接近分毫。
贺晴柔自出事后,就再没离开过那间客房,也不与人交流,更无谈和梁文力建立联系。
眨眼。
又过了半月。
这半月里,贺晴柔进食很少,也不说话,虽然伤已经好了大半,但人却日渐消瘦,整个人死气沉沉,再不复从前的明媚。
戚然也没催她,只任由她自己慢慢恢复。
原以为,再大的风浪总能过去,贺晴柔也总会治愈。
谁知。
她还是走上了那条路。
这天。
戚然刚刚完成一场戏份的拍摄,还未完全从那个情绪中走出来,就见姜夏带着她的手机匆匆走了过来:“戚然,家里的阿姨来电话了,说找你有急事。”
闻言,戚然心中一突,接过姜夏递来的手机,边往僻静无人处走,边回拨电话。
“阿姨,什么事?”
“戚小姐,出大事了!贺小姐自杀了。”
戚然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捏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声音猛地拔高:“什么?”
“流了好多血,您快回来吧!”
电话那头,阿姨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请医生了吗?”
“医生已经来了,正在给贺小姐止血,但她——”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戚然挂了电话,抬手指向姜夏:“姜夏,送我回去。”
“戚然,出什么事了吗?”
“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