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
纪永言对于戚千亦险些受伤这件事,十分介怀。
男人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趴在地上跟条死狗一样无力反抗,但眼神还像是淬了毒,死死地盯着戚千亦,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来啊!杀了我,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男人说完这句话,竟然还要挣扎着向戚千亦下手。
纪永言更加暴怒,一脚踢在了男人身上:“你敢!”
男人吃痛,从嘴里呕出一口血来,颤着手指指向戚千亦,嘴里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不堪重负昏了过去。
纪永言气不过,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戚然走到戚千亦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袖:“这人怎么回事?”
戚千亦沉默一秒后,开始为戚然解释。
中年男人名叫张永波,是戚氏集团工作了三十年的老人;前段时间被戚千亦查出,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背地里以权谋私捞黑钱。
戚千亦彻查之后,报了警,铁证如山,他被迫破产,又成了经济犯,这段时间一直在逃;没想到,他混进了晚宴现场,竟要对戚千亦下手。
如果不是戚然及时发现,并不惜以身犯险护戚千亦周全,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说到最后。
戚千亦看向戚然时的眼神,更添几分别样的色彩。
眼看着二人的感情终于有了更近一步的迹象,戚然高兴得在心里为自己放起了烟花。
岂料。
纪永言突然打断:“张永波是经济犯,又在被通缉的过程中,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随意混进来?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玩手段。”
“最后又及时跳出来挡灾,演一出好戏。”
一字一句直指戚然。
戚然拳头硬了,恨不得把纪永言的头摘下来当球踢。
真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她刚欲辩驳,便听纪淮先她一步道:“纪永言,说话要讲证据。”
“哥!”
纪永言气得不轻:“你不了解戚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嘴脸,我不怪你,但我是你的弟弟,你连我都不信吗?我什么时候冤枉过好人?”
纪淮铿锵有力,没有丝毫迟疑:“现在!”
“你!”纪永言气得胸前剧烈起伏:“我冤枉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哥,你看清楚,如果她真的没有问题,戚家怎么可能把她赶出家门?”
“我跟她自幼相识,她从小就一肚子坏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哥,我比你了解她。”
纪永言字字珠玑,言辞恳切,拼了命地想说服纪淮。
但可惜。
他要失望了。
纪淮是比他还要犟的犟种,纪淮认定的事和人,就绝对不会再存有丝毫怀疑。
“我相信戚然。”
纪永言心头一梗,更想吐血。
他看向戚千亦:“千亦,你说!戚家当初为什么要赶走戚然?”
戚千亦:“……”
戚然小心翼翼地勾起了戚千亦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小声辩驳:“我真没那么大本事跟张永波一同搞事,更何况,他伤了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戚叔叔和董阿姨要是知道,也定然不会饶了我。”
纪永言气得想动手:“你还要狡辩?”
他刚上前,纪淮立刻挡在他身前,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