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送饭吃?”
对上戚然眼底的最后一丝狐疑,纪淮斟酌后,道:“你瘦了太多,很丑。”
“……”
这话有点难听,但!
戚然该死的被说服了,她松开了抱着纪淮的手,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你干嘛不早说?我这几天魂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纪淮完全笑不出:“我以为没必要。”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什么晚宴。
但是!如果他当着戚然的面直接说喜欢她,所以想对她好
他简直不敢想,戚然特立独行的小脑瓜会脑补出多么匪夷所思的猜测。
倒不如拿晚宴搪塞过去。
余子濯教给他的那些招数不仅完全不奏效,甚至适得其反,他得重新钻研。
“所以,你真的不是在觊觎我?”
纪淮人都麻了,他拧眉注视着戚然:“我看起来,像需要那些东西的人吗?”
戚然仰着头摇了摇:“可脏器确实是我唯一值得被图谋的东西。”
纪淮:“……”
“你先起来。”
“哦。”
戚然抓上纪淮的手,借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
并没有预想中的暧昧气息升腾,戚然的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似看出了纪淮情绪不高,她还故作关心地询问道:“纪总,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我不小心冒犯到你了?”
“没有。”
“那你怎么板着个脸?”
纪淮嘴差点气歪了,他斜睨戚然一眼:“你看得出我板着脸?”
戚然点头如捣蒜。
她甚至能从纪淮眼里看出熊熊怒火,如果不是当代刑法足够严谨、完善,她甚至怀疑纪淮想刀了她。
纪淮的脸更黑了!
好好好!
看得出他板着脸,看不出他这几天的付出,是因为喜欢?!
“纪总,我错了。”
戚然软了嗓音,小心翼翼地瞥着纪淮:“我没有怀疑你是那种人,我主要是太清楚我是什么东西。”
纪淮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很好,用不着妄自菲薄。”
戚然很明显没听进去,但并不妨碍她狂点头:“纪总,你真好,都这样了也没生气骂我。”
“嗯。”
“纪总,你人品好,情绪又稳定,应该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怪我吧?”
戚然眼底的殷勤一览无余。
一腔喜欢撞上铜墙铁壁,纪淮是有些郁闷的,可实在没扛住戚然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现在怀疑,他也有病!
否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觉得戚然很可爱?
“不会。”
“纪总!”戚然激动地握上了纪淮的手,用力甩了两下:“你是我见过最可亲可敬可爱的资本家,能为你鞍前马后的效力,是我做梦都求不来的福分。”
“我一定好好修整状态,几天后的晚宴一鸣惊人,绝不给你抹黑。”
纪淮(暴跳如雷):服了!我真服了!
戚然:服什么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