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里面分上下两层,四周是座位,最中间有单独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这会儿椅子落在桌子上,有一位说书的先生,正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
沈婉就是听见这位说书先生的声音,这才决定进来。
季竹君虽然被休了,但离开时那冰冷的目光,她并不认为季竹君会就此接受教训,极有可能还要报复沈家。
既然如此,她当然要先下手为强,找个说书先生把季竹君的丑事先说出去。
沈婉找到说书先生,直接塞银子过去,然后又把季竹君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书先生拍在胸脯保证,没问题。
沈婉这才离开茶馆,上了马车,吩咐道:“去最近的茶馆。”
李振迟疑了一下,大夫人突然这么喜欢去茶馆?
“李振,”赵霆宴见马车未动,声音微沉。
“奴才明白,这就启程。”李振立刻启动马车,朝着最近的茶馆而去。
到了地方,沈婉又下了马车,用银子搞定说书先生,然后再去下一个地方。
一口气去了七八家茶馆,几乎把上京城内有名的茶馆都走遍了。
李振越来越迷糊,大夫人这是要干什么?
赵霆宴看着被沈婉攥在手中,越来越瘪的钱袋,嘴角微微勾起,提醒道:“茶馆的消息虽然传的很快,但也比不上坊间百姓的速度。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百姓们对红杏出墙这种事尤为感兴趣。”
顿了顿,赵霆宴又道:“你可以用更好的药方,或者更好的复健之法,作为交换。”
“不用了。”沈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赵霆宴的反应还真是快,她不过走了几家茶馆,赵霆宴就猜到她要散播季竹君的事。
不过,她并不急,走这几家茶馆已经够用了。
说完,把手里的钱袋交还给赵霆宴,道:“一共花了八十两银子,回去我就补给你,这些你先拿回去。”
这个钱袋怪重的,带在身上都是一个负担。
别人出门都是带一些散碎银子,然后再带一些银票,赵霆宴钱袋里除了银子就是金子,一张银票都没有。
赵霆宴接过钱袋,眸光有些意味不明,神色微沉。
沈婉看见赵霆宴刚刚还说要帮忙,这会儿就沉了脸色,情绪变化这么大,有些不明所以。
她就是花了八十两银子,不至于吧,又不是不还。而且赵霆宴之前也不是这么在乎银子啊?
刚要开口说话,就见赵霆宴开口说道:“不换的话,我也可以用银子买。你只要开个价,我可以现在就给你银子。”
沈婉微怔,“买什么?更好的药方和更好的复健之法?没有,我给你用的就是最好的药方,之前答应卖你的也是最好的复健之法,没有更好的了。”
赵霆宴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你手中没有更好的了?”
沈婉也反问,“我手中应该有更好的吗?”
赵霆宴顿了顿,忽然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是我多虑了。之前那些给我诊病的郎中,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用真本事,美其名曰循序渐进。我倒是忘了,你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