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坐满了同学。

“我”坐在后排，镜片中的画面不仅能看到别人，还能看到“我”高高肿起、贴了纱布的脸颊。

讲台上站着老师，现在是课堂中，“我”低着头在看书，余光却能看见前排的同学边窃窃私语，边回头看着“我”。

“我”的头越来越低，正在写当天的作业，手紧紧地攥着笔，写字的时候，字迹仿佛能穿透纸背，传到下一页。

作业本下垫着几张空试卷。

前排回头的同学越来越多。

“我”像是突然忍受不了一样，站起来离开了教室。

从教室后门出去时，镜片的画面落在黑板上，黑板的角落写着当天的作业和日期。

“黑板上的日期我看清楚了，写的是9月21日，往前推一天，昨天应该是9月20日吧？”周楚杰猛地抓住了其中一个点，开口道。

“‘我’昨天没来上学，所以桌上有空试卷，今天作业的前一面也是空的，纸比较透，能看见20号的内容都没有写。”陆黎还在看画面，否掉周楚杰带偏的方向，“最恨妹妹的那一天，确实是9月19日。”

画面一转，“我”回了家。

客厅里还是只有妹妹，但是此刻“我”的脸并不肿，也没有纱布，看起来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后。

妹妹的个子也比上个碎片中要高了一些，哪怕不扶着围栏，走路也不像之前那样摇晃。

“我”这回隔着围栏停在了妹妹的身边，伸出手抓起地上妹妹的玩具，把东西扯烂，又当着重新开始哭的妹妹的面扔了回去。

镜片向上晃动了一下。

虽然看不见“我”的表情，但能感觉到“我”在笑。

爸爸又出现在了画面中，他开合的口型是：

我果然没有冤枉你。

你果然学坏了。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回到房间的“我”没有开灯，在昏暗的环境中，我打开了柜子中一个位置偏僻的抽屉，又将抽屉全部拉扯出来。

从抽屉下方的空洞里往外掏出了一包零食。

“我”回到床边，麻木机械的进食。

这回再也没有“妈妈”进来敲门关心，“我”仿佛永无止境的张开嘴，吞咽下去，然后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肉。

“我”却像没有感觉一样。

继续咬下了自己的第二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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