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立刻点头禀报:“回殿下的话,属相还查到这龙纹杯是由张氏所属的瓷窑所制造,因为龙纹杯的下面印着的,正是张氏的标志。”
“张氏?”周英微微皱眉:“你说的这个张氏,可是张福海一家?”
“正是!”黑子回应道:“张福海虽然身为江浙总督,但也花了钱办瓷窑,不过此处最大的瓷窑是赵氏所有,张氏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家!”
朱棣看向周英:“你说这背后之人,会是张福海父子吗?”
朱棣毫不犹豫的就摇了摇头:“臣认为不可能是他们父子两个所为。”
“首先此事发生之时,张福海父子两个已经受了责罚,并且卧病在床,即便他们怀恨在心,想要对咱们动手,但也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再者黑子也说了,这张氏的瓷窑是赵氏旗下,两者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所以张氏是不是替死鬼,谁也不敢说!”
朱棣也认为周英说的极为有道理:“黑子,你继续彻查!”
“是!”
朱棣又问:“那日张福海父子挨了打,如今可还活着?”
“那张无意虽然被打的下不来床,但精神还好,至于张福海,已然是病入膏肓,怕是没有几日了!”
他们父子两个的命本就不值钱,所以即便被打的要死也无人在意。
朱棣若是不问,自然也不会有人禀告。
他点点头:“既然这张福海都要死了,咱们自然得去看望看望!”
随即朱棣和周英就去了张福海父子两个的院子。
张福海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家里头的夫人小妾都在院子里伺候着,听说周英和朱棣来了,更是一股脑的出门迎接。
张福海的夫人,在最前头,带着一众小妾和张福海的子孙们跪拜朱棣和周英。
“参见燕王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
朱棣未曾理会,只是问道:“张福海在何处?”
那张夫人便领着朱棣和周英去见了张福海。
只见此刻的丈夫还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雅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可见了大夫?”
当时虽说要惩罚张福海父子,但却并未说让他们不见大夫。
张夫人拿着手帕掩着口鼻,抽抽啼啼的回应。
“已经让大夫看了,说是这次打的太重,怕是有感染的风险,恐怕活不了多少日了……”
说到此处,那张夫人又哭了起来,周英被哭的反了,忍不住开口骂道:“人不还没死吗?哭什么!?”
那张夫人被说的不敢再哭,只得强行忍住。
朱棣走上前去,才发现张福海已经没了意识。
可他却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又问到:“张无意呢?”
“在西厢院歇着呢!”张夫人乖巧的回应。
随后朱棣和周英便去找了张无意,又让张夫人等人,不要跟着。
进去的时候,张无意也趴在床上,但人是醒着的。
见了朱棣和周英,他吓了一跳,可他的状态确实不能起身行礼了。
“还请殿下恕罪……”
朱棣倒是懒得介意这些,只是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你们家的瓷窑,可是由你和你父亲掌管?”
张无意虽然不解,朱棣为何突然问这些,但还是摇了摇头。
“父亲身为总督,要做的事太多,下头的买卖都不是亲自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