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陵园，园中栽满了奇花异草，处处透着圣洁芬芳的味道。

上万年过去，武殿也将药老的墓几度迁移翻新，虽时过万载，但每个人都知道药老对武殿的意义。

莫缺和云芷岚来到药老墓前，夫妻二人一起祭拜。

虽已是当世至尊，但在药老墓前，他像没有修为在身的凡人，一棵一棵将药老坟边的杂草拔掉，又亲手摘了些花，围在药老墓前。

“药老，你看到了吗？”

做完这一切，莫缺立在墓前，闭上眼，道：“现如今，武殿弟子分布天地各处，各州各域，皆有我武道之人！”

云芷岚在他身边默默相伴。

“我曾答应过您老人家，要让武道鼎盛一万年，如今，您老人家能看到吗？”

他声音低沉，心中有些难受。

武道鼎盛一万年！

这是他当年对药老的承诺。

而今，武道弟子遍布天地各方，可为当世第一道，连剑道与仙道都不能相比。

可尽管他已做到，但药老、武尊、还有当年灭世战牺牲的一众武道之人，甚至是那一批最早撑起武道的年轻人，都已不在人世。

莫缺心中苦闷，立于坟前，难以自抑。

“唰唰唰！”

莫缺不知自己在此站了多久，直到周边越来越多身影出现，他才渐渐收回思绪。

方才那名曾在万圣堂出现过的男子，走在所有人之人前，道：“我乃武殿之主雁凌天，此地乃我武殿先圣安眠之地，还请阁下离去，不要惊扰先人亡灵。”

他身后还跟着一众武道之人，皆是武殿中实力不凡的存在。

云芷岚看向莫缺，看到莫缺没有开口，似是不想解释，她也就什么也没说。

“还请阁下离去，否则，就莫怪我无情了！”

见莫缺不为所动，武殿殿主雁凌天脸色微沉，抬手示意。

在他身后，一众武殿强者，纷纷前压，一个个武体发光，实力非凡。

莫缺看了一眼，道：“偌大武殿，竟只有七个武帝，万年过去，连个尊境强者都没有吗？”

他有些失望，见了药老后心情低落，有些不满。

他想要武道更加鼎盛，想要药老看到武道后人有更多强者，想让昔日撑起武道的那些故人安息！

“我武道乃是如今天地间的第一大道，连剑道与仙道都不能比肩，阁下此话，未免太不将我武道放在眼里！”武殿殿主脸色一沉。

一众武殿强者，也个个脸色难看。

自剑神陨落，妖域幽姬隐世不出，世间没有尊境之人现世，帝境已然是当年天地天花板。

而武道不仅最为鼎盛，同时也是帝境最多的一道，天地第一道当之无愧。

可如今竟有人跑到武殿，斥责武道帝境太少，连尊境人物都不存在！

身为武道之人，谁能受此辱？

“当世第一道？”莫缺冷冷道：“就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在这片天地或可称第一，但外面哪怕随便来个天仙，只怕都能让武道再度灭绝！”

对他而言，武道不可断，武道如今的实力，在这片天地或许足够强大，但若再有天外之敌来犯，仍是难以抗衡。

“阁下未免也太小看我武道了！”身为武殿之主，被人当面将武道说得如此不堪，雁凌天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是吗？”莫缺心境低落，当下扯下自己一根发丝，道：“你以一根发丝出手，你们但凡有人能够接下，便将我说的话都是放屁吧！”

雁凌天脸色一沉，“看来，阁下来我武殿，并非为了拜访，既然如此，那便唯有用实力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