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林千浣的目光看去,凌云和他身后的队员也都变了脸色。
割绳子的只可能是他们自己人,但这人根本没想着让和自己同行一路队员活下来。
她不仅仅要害林千浣,同时也没把和林千浣在一条绳子上的队员放在眼里。
在座诸位没有一个蠢的,同时将目光放在了曲欣彤身上,面露鄙夷之色。
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曲欣彤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但嘴依旧是硬的。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意思是我割断的绳子喽?
拿出来证据啊,别在这里空口白牙地搞污蔑!”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可脑子却清醒的很。
如果她真的承认是自己割断的绳子,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绝对不会好过。
等待她的不仅仅是林千浣的报复,还有队员的孤立与厌恶。
出来这么多天,曲欣彤也或多或少看清了如今的形势。
在京都基地内,她背靠父亲这颗大树,做事情根本毫无顾虑,有任性狂傲的资本。
但出了京都基地,根本没人愿意惯着她。
凌云是个冷心冷清的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其余队员也不过是看在她有个高官父亲的份上对她多加忍让,却也没和她多亲近。
这种情况下,万一她“意外死亡”,恐怕也没有人会在乎。
凌云站在原地,对曲欣彤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我看在曲队长的面子上,已经对你的很多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曲欣彤,你这次做的实在太过了。
咱们小队总共12个人,你一个人就害了其中6个,还有为咱们提供衣食的林千浣。
你还是人吗?你有把自己的队员放在眼里吗?
出任务时自相残杀是大忌!”
凌云心情烦闷,但他不愿对女人动手。
听他这样说,曲欣彤依旧无动于衷,竭力为自己辩解开脱。
“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在队伍末端,你们就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
万一绳子是在行动过程中意外被锋利的东西割断的呢?
并不一定是人为!
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曲欣彤绝对不背这个黑锅。”
她边说边哭,眼眶通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都怪林千浣,她为什么没有在迷雾中走失?
为什么活着回来了?
如果她死了,自己就不用面临如今这种状况了!
这个贱女人!
曲欣彤眼角垂落几滴泪,死死咬着后槽牙,将上涌的恨意压了下去。
林千浣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表演,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抬手为她鼓掌。
“曲欣彤,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屈才了啊。
手段狠辣至极,面上却一副受人欺凌诬陷的样子。
倒真是给我开了眼了。”
她上前一步,抬手拽住曲欣彤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借着力道将她拖了出去。
“啊!我的头发!
林千浣你想干什么!”
曲欣彤奋力挣扎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居然连半点痛感都没有。
由于灵清市的古怪之处,林千浣杀不了曲欣彤。
但她也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将人拖拽至门外,林千浣抓着绳子将人带入浓雾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