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股凛冽的压迫感，还是消散了几分。

仆固怀恩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低下高傲的头颅：“我即刻收兵，不过，两朝边境的防御部署，在我会撤去的。”

“那些事情就是你们大唐内部的事情了，随你安排。”

陆羽摆摆手，眼神又落在躲在一旁的李林甫身上。

大唐右相李林甫，如今佝偻着身躯靠在一边，白发苍苍，倍显老态。陆羽这一战，将他的脊梁骨都仿佛完全抽走。此刻，陆羽便是他心中的心魔，会成为他永远的梦魇。

“李林甫。”

听到陆羽在叫他，李林甫的身躯忽然猛地一震，拱手道：“秦皇有何吩咐？”

他这幅模样，像是失去了所有根骨，如同奴仆。

远处很多人露出惊诧的目光，堂堂右相，位高权重，没想到在陆羽面前却是这番表现。

大将军仆固怀恩和陆羽对话之时，尚且不卑不亢。可这位堂堂右相的表现，却实在令人失望。

陆羽道：“你也算是唐天朝堂堂的宰相，停战之事，你也应该清楚。”

“是是是。”

李林甫忙不迭地回答，随后他忽然猛地惊醒，看向远处的仆固怀恩和高力士。

和秦皇打成协议，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一般都是由监国太子负责。如今监国太子已经身亡，那么就应该由宰相来负责。

然而无论是高力士还是仆固怀恩，都像是直接忽略了宰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