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和于老师的演出，张云雷来助演，于老师的航班要晚一些，郭老师就在休息室闭目养神。

张云雷从郭老师助理手中接过茶杯，恭恭敬敬的放在师父面前，束手立着，“师父，请喝茶。”离开家，他都称郭老师为师父，从小跟着师傅学艺，对眼前的人，他有敬有怕。

郭老师睁眼看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却带着责备，“一身的烟味。”郭老师不抽烟，所以对烟味敏感。

张云雷自知理亏，低头不敢言语。他靠嘴吃饭，本应该好好保护嗓子，可是烟酒他都爱，现在因为伤病酒不能喝了，但是烟真的戒不掉了。不仅戒不掉，有的时候身体太难受了，还会猛吸烟来转移注意力。这次跟师父一起过来，他不敢当着他的面吸，一路上憋的不行了。现在到了地方，躲起来连抽了号几根，虽然已经刻意放风还喷了香水，还是被师父闻到了烟味。

“你大了。”郭老师拿起水杯，“我不能像你小时候那样，上巴掌说打就打，更何况现在你也挨不起巴掌，所以一切都得靠自觉。”

张云雷点头称是，“我明白。”

郭老师吹吹茶面，饮了一口，“我知道你身边跟着的人怕你，不敢管着，你就越来越不知自律了。”

张云雷偷偷抬眼看门边的杨九郎，果然看到这货忐忑不安的神情。身边的人，不就是他跟九涵嘛，杨九郎怕师父怕的要死，被突然cue到，一下就紧张了。

“师父。”张云雷舔舔干燥的嘴唇，“我以后一定注意。”

郭老师点点头，他点到为止。张云雷是个有主意的，听是能听进去的，改不改就不一定了。他不吸烟，不知道烟有多难戒。只是听朋友说，能戒烟的人心都狠，不然怎么能戒掉呢。他管了这么久，张云雷都戒不掉，至少能证明他不是一个狠心肠的孩子吧。

郭老师觉得自己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了，摇头笑了一下，摆摆手，“别在我这立着了，找地方休息去。”张云雷的腿脚真的不适合久站。

杨九郎连忙过来扶住他，两个人冲师父鞠躬后，慢慢走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