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今天先回去吧。"阎书刚说这句话时,眼中满是担忧。
这一晚上,东北虎还不一定往哪边躥呢。
但阎书刚一直在林区干保卫,他深知夜幕下山林中东北虎的厉害,於是在等薛利民回来后,几人便往回走。
他们回到解放车前,太阳也落山了,留守在汽车上的李宝玉将车灯打开,为几人照亮了路。
等赵有財、阎书刚坐上副驾驶,李宝玉问赵有財说:"大爷,咋样儿啊?"
赵有財微微摇头,道:"今天搭不著新溜子了,明天起早来吧。"
听赵有財如此说,李宝玉问阎书刚道:"阎场长,那咱回去唄?"
"回吧。"阎书刚道:"路过他们35林班,给那个把头放下去。"
李宝玉答应一声,启车往回走。
五点之前,两个小队都回到了永安林场。
下车的时候,赵有財问阎书刚说:"阎场长明天咱得起早走吧?"
"嗯?"阎书刚闻言,感觉赵有財刚才的话有些不对。
见阎书刚愣神,赵有財连忙补充说:"阎场长,明天我还跟著保卫组去。"
"不用你!"让赵有財没想到的是,阎书刚拒绝得十分乾脆,抬手拦住赵有財说:"明天局里还下来人呢。"
"局里下来人?"赵有財道:"咱有人,干啥还让局里下来人吶?"
"赵师傅。"被赵有財这么一问,阎书刚笑了,他对赵有財说:"你为咱场子的这份心,我今天都看著了。但你有你的工作呀,是不是?咱各司其职吧。"
赵有財:"……"
阎书刚说完一笑,抬手在赵有財肩膀上一拍,顺手还将赵有財肩膀上掛的枪摘了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楼里走出赵军,他借著门等看到了站在解放车的几人。
"爸?"赵军快步走过来,问赵有財说:"你干啥去了?"
"啊,赵师傅今天跟我们去了。"阎书刚对赵军说:"他帮我们不少忙呢。"
赵军狐疑地看向赵有財,而这时阎书刚向赵有財一摆手,道:"赵师傅,你快回食堂吧。收拾、收拾,一会儿该下班了。"
跟赵有財说完,阎书刚又看向赵军道:"赵军吶,咱上楼,十分钟后咱开个会!"
"好,阎场长。"赵军应道:"你们先上去吧,我跟我爸说两句话,完了我就上去。"
听赵军如此说,阎书刚点了下头,然后带著三个保卫员就往办公楼里走。
"哥哥、大爷。"这时李宝玉想和赵军、赵有財打声招呼,然后他就开车回车队了。这眼瞅要下班了,他得把车送回去。
"lb地!"赵有財口吐芬芳指著关上的办公楼大门,问李宝玉道:"我特么今天跟他折腾几个小时?"
"嗯?"听赵有財骂人,赵军不禁有些诧异,心想这是咋地了?
李宝玉微微撇嘴,道:"三个多点儿吧。"
"折腾我三个多小时,说不用我,就不用我了,妈的!"赵有財气鼓鼓地道:"纯特么卸磨杀驴!什么玩意儿啊!"
赵军看著赵有財,以他对他父亲的了解,赵军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特么是不是还抽我烟了?"赵有財指著已经关上的办公楼大门,追问李宝玉一句。
李宝玉点头,小心翼翼地道:"啊,大爷,那……那不是你给人家的么?"
赵军听得直撇嘴,心知自己爹小心眼儿的毛病犯了,当即拉住赵有財胳膊,小声劝道:"爸呀!你说那话干啥呀?可别生那气。"
说著,赵军冲李宝玉一挥手,李宝玉忙向车厢跑去。
而赵有財,气仍未消,骂骂咧咧地道:"杂艹的,那烟给他抽,都抽白瞎了。急眼了,我特么让他咋抽,咋给我吐出来。"
"这话让你说的!"赵军瞥了赵有財一眼,道:"抽菸,那都不用你让他吐,他抽完一口,他自己就得吐一口。"
赵有財:"……"
"小犊子!"赵有財大怒,抬手指著赵军鼻子,刚要继续爆粗口,却被赵军按下。
"爸,搁单位门口不嫌乎磕磣吶。"赵军说著,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赵有財,说:"这是我抄的价格表,你回去给我妈,完了明天你把钱拿来,咱把东西都拉回去。"
"我特么不管!"赵有財把赵军的手一推,没好气地道:"你特么还指使上老子了!"
"爸,我今天不回家。"赵军把那张纸折了一下,塞在赵有財棉袄兜里,然后道:"你跟我妈说一声哈。"
听赵军这么说,赵有財面色稍霽,摸了下衣兜,隨即抬手一指赵军,道:"等你特么回家的。"
被赵有財威胁,赵军並未说啥,也只是淡淡一笑。
而这时,已转身要走的赵有財忽然脚下一顿,回头看向赵军,叮嘱道:"上山啥的注点儿意,别逞能。"
赵军一怔,隨即脸上露出笑容,应道:"哎,爸,我知道了。"
赵有財瞪了赵军一眼,转身离去。
看了眼赵有財离去的背影,赵军转身进了办公楼大门。
上到保卫组,赵军进屋时,屋里烟雾繚绕,跟妖精洞似的。
而烟雾中,保卫员都比较沉默。对於打老虎这种事,他们属实不在行,连个头绪都没有。
"赵军吶!"看到赵军进来,刘金勇起身招呼他,道:"阎场长上周书记办公室了,一会儿就回来。"
赵军点了点头,自己找空地方坐下。
而他刚坐下,阎书刚就回来了。
阎书刚进屋后,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赵军便问:"赵军吶,怎么办啊?"
"阎场长。"赵军起身,道:"我准备下挑杆子!"
今天晚了,午后太热,下午实在是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