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他信不过那老头子。而他身边这几个兄弟,他倒是信得过,可李宝玉、张援民他们手把不行。
倒是有一个人,赵军信得过,本事也不小。但他今早刚坑完赵军……
汽车到地方靠路边停下,赵军、张援民、解臣背枪下车,上南山往他们前天下捉脚的地方走去。
昨天早晨,张援民和李宝玉乘车来拉那头母野猪的时候,张援民还上来溜了趟捉脚,离远没看见有狍子,就退了回去。
今天在离目的地还有百八十米的地方,赵军就听见前头有狍子的叫声。
“大哥,拿绳子!”赵军招呼一声,张援民立刻从兜里掏出来三卷绳子,并将其中两卷分给赵军和解臣。然后三人各持一根麻绳,直接穿林而过。
赵军走在最前面,当他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时,看见了踩到捉脚趴在地上的大狍子,而在它前面不远处,竟然还站着三只狍子。
“没想到啊。”赵军忙把绳子一丢,从肩膀上摘下枪来。
可等他摘下枪来,那仨狍子早就没影了。
“军哥!军哥,狍子跑了!”解臣着急,指着那狍子消失的地方,急吼吼地跟赵军喊道。
“没事儿,跑不了。”赵军看了眼那踩了捉脚的大公狍子,这家伙得有六十五斤左右,靠张援民和解臣俩人怕是按不住它。
想到此处,赵军对他们说:“大哥、解臣,你俩在这儿等我,等我把那帮狍子打死,回来跟你俩一起收拾它。”
在听到张援民和解臣答应后,赵军端枪大步向上追去。在经过那公狍子的时候,吓得公狍子连连挣扎着起身,但起到一半,又会摊卧在地。
赵军追到上头,就见岗尖子顶上,三只狍子扑棱着耳朵左顾右盼。
赵军悄悄地左右移动两下,发现找不到穿糖葫芦的机会,便举枪往前一瞄,瞄住那离他最近的,只隔三十来米的狍子,手勾扳机。
“嘭!”
赵军自枪星中看到,被自己射击的狍子身形一拔,随即栽倒。
赵军将枪口一挪,就已不见了另外两只狍子的踪影。
赵军来在那死狍子身前瞅了一眼,姐夫要四个狍子、四个野猪,野猪如今已经够数,狍子给他拉去了一个,张援民和解臣守着一个,这里还有一个。
那么,距离完成目标,就只差一个狍子了。
赵军知道,按着狍子的习性,那两只狍子下山坡,过沟塘到对面坡上必站脚。
也就是说,还有一枪的机会。
这一枪打准了,任务就完成了!
想到此处,赵军忙下山坡,当他出溜到离沟塘子底下还有两百米左右的时候,他抬眼往对面山坡上瞅,却不见两只狍子的踪影。
“嗯?”赵军一怔,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沟塘子底下。
他知道,无论如何,野兽的习性是不会变的,那狍子被自己赶下来,一定会上对面山岗。
可此时,不见对面山坡上有狍子,那肯定是顺着沟塘子溜走了。
这不符合狍子的习性,而能让狍子改变习性的,只有外力,比如猎人、猎狗,或者其他猛兽。
“嗨!嗨!”赵军大声喊着,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没有人回应赵军,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响,赵军双手拿枪,枪口朝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当他下到沟塘子底下的时候。看左边有针杆压倒的痕迹,那些针杆压折以后,断茬都是新的,很明显是刚留下来的。
这也就是说,狍子奔南边跑了。
但此时此刻,让赵军感到紧张地,不是狍子,而是这周围隐藏着的家伙。
“应该不是人!”赵军在心里断定,但仍又喊了两声试探,道:“嗨!哎!有没有人啊,没人我开枪了!”
赵军话音落下,不见有人响应,他把枪往起一举,朝着对面山根子就是一枪。
“嘭!”枪声一响,对面坡上、树丛里,哗啦啦声音作响。
紧接着,就听“吭”的一声,赵军转身就往后跑!
是熊瞎子!
就在对面山上!
而且赵军离它有段距离,熊瞎子虽然听见枪响,但一没挨枪子,二没没见人,它就没往下追,而是选择快速地逃离。
可赵军瞅都没瞅,也不往前追,直接往后跑。
但这并不是赵军害怕了,而是因为他如果站在沟塘子里往上看的话,只能看到树林子,却根本没看不到正往上面跑的熊。
而他要是往前追的话,累死他,他也追不上四条腿的熊啊!
所以,赵军就往回跑,回到刚才下来的坡上,再隔空打对面山坡上的黑熊。
赵军回到坡上,一手拿枪,一手抓树往上攀,上得百八十米回身举枪,通过枪星观察,只见对面山坡上,一头黑熊正往山二肋奔去。
此时,赵军与熊之间,相隔超过了一百五十米,还有树木阻隔。
但赵军仍然开枪。
“嘭!嘭!嘭!嘭!嘭!”
一连五枪,加上之前打狍子的一枪,还有叫山的一枪,现在枪里还有三发子弹。
此时不再开枪,是因为透过枪星,赵军已经找不到那黑熊的踪影了。
“我绝对是打着它了!”心里想着,赵军望着对面山坡,手上却有动作,只见他把枪栓猛地一拉,里面三发子弹弹出,然后赵军从兜里取出一联子弹往槽里一插,大拇指一按,就听“咔”的一声,十发子弹全都压了进去。
赵军再一摁,把枪梭子一拽,枪栓回位,又听“咔”的一声,子弹入膛。
十发子弹在枪膛之中,赵军提枪下坡,穿过沟塘,攀上对面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