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赵有财、赵军一前一后出了家门,赵有财着急忙慌地在前面快走,一边走还一边催促赵军。
“着啥急啊!”赵军道:“我饭吃一半了,走快了胃不得劲儿。”
“一天净事儿!”赵有财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但见赵军没跟上来,只能无奈地回身,等赵军过来。
然后赵有财一把拉住赵军手腕,对他说:“儿子,一会儿到屯部接起电话,那边要让你去,你就答应着哈。”
赵军瞟了赵有财一眼,直接回道:“我怕我妈不答应。”
“你妈……你妈不答应,你不会跟她说啊?”赵有财没好气地说:“你知道那豹子皮多钱一张不?”说着,赵有财伸出一个巴掌,在赵军眼前晃悠,道:“五千呐!还是有价没货!”
赵军点了点头,东北豹当真少见,确实是有价没货。
爷俩唠着嗑,一路来在屯部,赵国峰一见他们进来,忙伸手招呼道:“快来吧,我都饿了!”
“赵叔!”赵军忙快走进步,到桌前抄起话筒,喂了一声,就听那边传来了陶大宝的声音:“赵军呐,你相亲咋样啊?”
“挺好的,陶大叔。”赵军回道:“你那边豹子打咋样了?”
“豹子打着了!”
“打着了?”赵军说着话时,还看了旁边的赵有财一眼,只见赵有财眼中那无形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
“咋打着的啊?”赵军既是好奇,也是想学习、学习。毕竟他对打豹子也没什么好办法,想着永兴大队要是有什么好招,他能从中汲取些经验。
“哎呀!”陶大宝笑道:“说起来呀,这事还得感谢你爸呢?”
“谁?”赵军闻言一愣,又看了眼旁边的赵有财,问陶大宝说:“这里咋还有我爸呢?”
一听提到了自己,赵有财也是精神一震,忙把耳朵往话筒旁凑了凑。
就听电话那头,陶大宝说道:“这玩意,我们猎人队是整不着啊。完事儿我们三队会计家男的是你们林场后勤的,说听那个……
说到此处,陶大宝言语一顿,似乎是想了一下,才道:“那是你姐夫吧?”
虽然没提名、没道姓,但陶大宝这么一说,赵军立刻反应过来,道:“对,林场后勤的周建军是我姐夫。”
然后,赵军又反问一句:“陶大叔,我姐夫给你们支的招啊?”
“嗯呐呗。”陶大宝笑道:“他们几个喝酒吹……唠嗑,你姐夫说他跟你爸,他们俩搁山上拴羊钓豹子,钓来好几回呢。”
“这……行吧……”赵军一笑,也是没法吐槽,但此时想起自己那天见过的豹子,便顺口问了一句:“陶大叔,那豹子打着了以后,你上秤称它多少斤呐?”
赵军此言一出,陶大宝那边沉默了一下,紧接着道:“这个不知道,我们那炮手捞着影,开了两枪。过去看枪溜子,瞅着有血,但豹子没见尸首。”
“那牵狗追呀!”
“追了!”陶大宝说:“我还去了呢,追过岗子也没找着,就看见有紫黑色的血,一摸还粘了糊爪的。”
“黏涎子似的呗。”
“对!”听赵军这么一说,陶大宝当即赞同道:“我们猎人队队长说是重伤,活不过明天了。”
赵军闻言,在电话这边也点了下头。那猎人队队长说的没错,野兽出血,紫黑发粘即是重伤。
这么严重的伤势,足以致命。特别是现在,眼瞅着都五月中旬了,天气炎热,伤口感染、发炎更是要命。
但赵军还是嘱咐一句,道:“陶大叔,你领人往河套子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