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安帝?”
缙云闻言有些不甘心:“安帝之前四处让人造谣主子,妄图以那些赏赐和他做的那些戏来污蔑贺家,现在到处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主子是借着替贺家昭雪讨要好处,拿贺家性命来换自己权倾朝野,以臣子之身欺压陛下。”
“要是咱们不用南地的消息把这盖过去,由着他们继续传下去,那主子的名声岂不是彻底毁了?”
缙云对于安帝做的事情可谓厌恶至极,也不肯见他算计自家主子。
反倒是萧厌看的格外开,闻言只嗤了声:“我名声何时好过?”
缙云一噎。
萧厌神情清淡:“自从我入宫成了宫中太监,为了取信安帝朝上爬开始,身上就再也没有干净过。”
“当初为着能够取信他,能够从宫中内侍之中‘脱颖而出’,我什么龌龊狠辣的名声没背过,那些谩骂、鄙夷,嫌恶、讥讽的难听话的听的还少吗?”
“不过是议论几句,伤不了筋骨,况且南地的事情也只能压得住一时,等文信侯他们平叛之后,战事掩盖不住安帝昏庸,该爆发的还是会爆发出来。”
更何况眼下安帝失去的可不仅仅只是名声而已。
他为了揽回权利夺回兵符,不惜跟逆贼勾结,给平山王起兵造反行了“便利”,甭管他到底参与多少,至少在那些武将之中,他这个皇帝是彻底失去了人心。
他想要挽回局势,却将本就狼藉的局面弄的更乱,就算他不在南地抚恤的事情上踩他一脚,安帝也休想好过。
一个皇帝众叛亲离,在朝臣面前失去了信任和为君的威望,他就算还坐在皇位之上又能如何?
萧厌对于这些身外物看的格外清楚,他抬脚踩着莲花雕纹的拱门进了后院,朝着身旁说道:“不用理会外面的人说什么,只要最后赢了,再不好的也能成为世人眼中好的,可若输了,就是圣人也会臭名昭著。”
他父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告诉沧浪,让他吩咐那些人先别动手,一切以平阳郡的事为先,免得南地乱上加乱。”
缙云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多做劝说。
萧厌问起了别的事情:“杭厉他们还有多久能到西北?”
缙云说道:“前日收到传信刚过了五河道,按脚程来算,应该还得四、五日。”
单人单马前往西北也就十日时间,但如杭厉他们带兵随行,虽说少做停歇,但要想少惊动沿途之人也会多出一小半的时间,若正常行军恐怕更久。
萧厌脚下没停:“让人送信给他,将平阳郡起兵的消息传过去,让他和伏越他们知道,还有给狄双成那边也送个口信,让他多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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