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王和叶风逃离的路上,田氏的门客和家丁们,利用地利优势,站在各处的宫殿之上,向二人射箭。
然而,齐王的那三匹宝马神驹,速度奇快!脚下生风一般,加速前行,卷起的风力,竟能轻松震飞箭矢,毫发无损!
“嘿嘿,普通的箭矢,也想伤我!?”齐王傲然道,“真当我这是普通坐骑啊!我这三匹马,可是万里挑一,追风逐日,一旦疾驰起来,普通的兵刃,根本就无法近身!”
说着,齐王回头,看了一眼,大惊:“邹忌呢!?他怎么没有跟上!?”
“他让我们先走!”叶风道,“说要断后!”
“唉……”齐王重重叹息一声,深知断后的邹忌,恐怕很难再出来了。
而两人却按照邹忌一路规划的路线,成功突围了出去,冲出了王宫。
此时,邹忌深陷重重包围之中,哪怕他乘骑的宝马良驹,面对阵势,也很难突围。
他一人一骑一剑断路,哪怕是孟尝君田文,想要追击齐王,都被他给强行拦了下来。
“邹忌,还不速速下马受降!?”田文厉声道。
“呸!”邹忌怒斥一声,“宗臣不事二主!如今我主已经成功突围出去,我死而无憾了!”
“田文,你们田氏的末日,就要到了!”
说着,邹忌拔出佩剑,当场抹了脖子,不做田家的阶下囚!
——哗!
见此悲壮一幕,众门客和家丁们,一片哗然。
就连田文,也没有想到,邹忌竟如此刚烈,悍不畏死,宁死不降,更不愿做田氏的阶下囚。
眼看着齐王逃脱,邹忌身死,这一切可都不是田文希望看到的。
“唉……”田文仰天长叹,认为天不遂人愿,在看着半空中,依然存在的“助齐伐田”的字样,心生畏惧之心,“难道……这就是天意!?”
“我田氏代齐,违反了天命,处处要与我田氏作对吗!?”
这时,有门客提议,向邻国派出使者,贿以金银甚至土地,祈求他们不要参与齐国的内乱,甚至在孙膑、管仲等义军来袭时,能够施以援手。
“放肆!”田文闻言,厉声怒斥道,“我还没有成为齐王,你竟然就让我割地求和!?那这齐国,即便是落入我们田氏手中,也必将遭受后人的唾骂!”
“不能让齐国变得更强,反而让齐国变得更弱,那我这齐王还当什么!?”
田文雄心壮志,本意是希望能够带领齐国,走向富强,重新回归争霸的行列。
可是倘若为了这诸侯之王座,就向周边诸国祈和,甚至割地赔款的话,那齐国将元气大伤,自己篡夺王位,还有什么意义!?
“谁再提出割地之言,我将定斩不饶!”田文怒斥众人。
吓得门客们,不敢再多言。
“主公,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又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思索片刻,田文连下了三道命令。
第一,关闭城门,不许出也不许进,严防齐王逃走。
第二,全城搜捕齐王的下落。
第三,对外宣布,齐王让位于田氏。齐国今后,将由田氏一族掌权!
这三道命令,无疑像是重磅炸弹一般,引爆了全城!
尤其是城内的民众,心中悬着的疑惑,也终于落地——田家,还是动手了!
难怪姜太公的金身,化作了八个大字,号召天下,共讨逆战。
只不过在田氏高压之下,临淄城内的齐国百姓们,也无法做出更多的选择,甚至就连讨论此事,都要有极大的勇气。
“点兵!”
旋即,下达了这三道命令后,孟尝君又立即点兵,亲率精锐,要去追赶逃跑的齐王。
“你是逃不掉的!”
“主公,要去哪儿!?”众人对齐王的逃跑路线,一无所知,甚至怀疑齐王会不会借助宝马神驹的速度,已经逃出生天了!?
“呵呵,他们还能去哪!?”田文对此,却是胸有成竹,“在我们齐国,还有那么一个绝对中立的地方,他们除了那里,别无去处!”
“走——去稷下学宫!抓回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