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头一次觉得这些负面影响这么麻烦。

他好像总能精准踩雷，把叶问寻给惹哭，到最后，叶问寻完全放弃挣扎了，连眼泪都不擦了。

“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学会闭嘴。”

十九看不下去了。

你难道不是那种拿人做实验动不动整一身血还喜欢收集各种器官的变态医生吗，这么小心翼翼地干什么。

他过来的时候还路过了祁洛的收藏室。

祁洛看了十九一眼，眉头微皱，“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问寻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了过去。

十九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浅粉色的衬衫，黑色的长风衣，他好像很在意自己的穿着，衣服每一处都很平整。

他按住了祁洛的肩膀，嘴角的痣随着笑容晃了一下，“稍等啊，保险起见，我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戴在了祁洛的脖子上。

“这回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祁洛手里的手术刀往后一捅，被十九早有预料地躲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别激动。”十九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你也不想死是不是？”

叶问寻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吸引走了注意力，一时间连眼泪都收了回去。

对于十九来说，其他人都是他继续往上走的踏板，像林祈辰这种，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他自然不会做什么，但陌生人……就别指望他有什么好态度了。

最多表面友好。

如果祁洛不识趣，那这浮于表面的友好都没必要继续维持了。

“你是惊悚直播的人？”祁洛冷笑了一声，“这么下作的手段都能用得出来，就不怕被人反咬一口？”

十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是哪边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你得听我的。”

他看向叶问寻，放轻了声音，大概是怕刺激到现在格外敏感易碎的叶问寻，“神算子找到了一个漏洞，我们可以借用一下。”

本来是十二个小时就要改变一次身份，钻了这个漏洞，身份依旧会发生改变，但是身边的人不会变。

“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你。”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得太隐晦叶问寻会听不懂，十九非常直白地说道，“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可以被捞进管理局。”

叶问寻眼睛弯了弯，“那我会努力的。”

十九看叶问寻不哭了，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指尖在腰侧点了点，几个骷髅凭空出现，拦住了想要往门口那边走的祁洛。

“让你走了吗。”他眼尾带着点粉色，隐约透着几分桃花的形状，“临时队友。”

他笑了笑，“来，这边坐。”

祁洛站着没动。

“怎么会有人主动找罪受呢？”十九往叶问寻旁边一坐，看着祁洛因为痛苦稍微扭曲的面孔，摇了摇头，“何苦呢。”

“这到底是什么。”祁洛嗓子有些发紧，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能直接作用于灵魂。”

十九抚掌一笑，“必要时刻可以让人魂飞魄散的好东西。”